第15章 徐福东渡(3/3)
的“豊作”二字。
数据库的进度条走到99%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相同的稻种基因序列。
“探海号”驶入日本九州海域时,林珊正对着显微镜观察一粒炭化的稻壳。
细胞壁上的棱纹突然与数据库里的山东临淄秦代稻种重合,她猛地抬头,声呐屏上北纬33°12的位置,正浮现出圆形的聚落遗址轮廓。
潜水器穿透十米海水,探照灯照亮的景象让程远屏住呼吸——数百个瓮棺整齐排列,棺盖的绳纹与琅琊台出土的秦代陶器如出一辙。
最东侧的瓮棺里,躺着具少年骸骨,颈间的青铜项链竟由中国的玉璧与日本的勾玉串联而成,玉璧上的谷纹还留着秦代砣机打磨的痕迹。
“看这里。
”林珊指着骸骨身旁的木梳,梳齿间缠着的发丝经DNA检测,与山东半岛的汉代墓葬群基因序列吻合度达89%。
梳背雕刻的玄鸟纹突然在灯光下流转,程远想起《山海经》里“玄鸟陨卵,简狄吞之”的记载,这正是徐福故乡的图腾。
机械臂从聚落中心的窖穴里提起只青铜鼎。
鼎耳的蟠螭纹间,藏着细小的“秦”字刻痕,鼎内残留的谷物经检测是粟、黍、稻的混合种,与《汜胜之书》记载的秦代五谷配比完全一致。
郑海峰突然敲了敲鼎腹,回声里竟混着类似编钟的清越——原来鼎身暗藏音腔,是兼具炊器与乐器功能的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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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探海号”的直升机掠过富士山北麓,程远在一片竹林里发现了奇特的陶管。
这些陶管首尾相接,内壁的螺旋纹与西安秦代水利工程的陶管完全相同。
林珊用洛阳铲取出管内的淤土,竟筛出半片竹简,上面“穿渠引水”的隶书,笔锋与琅琊港出土的船板铭文如出一辙。
山脚下的神社遗址中,考古队发掘出块残破的铜镜。
镜面的星云纹间,刻着“长乐未央”的汉隶,边缘却装饰着日本特有的波千鸟纹。
程远用X光扫描时,镜背的铜锈里突然渗出朱砂——与秦代方士炼丹用的辰砂成分一致,想来是徐福带来的工匠所铸。
最意外的发现藏在神社的地基下。
当程远清理夯土中的木炭时,指尖触到块温润的玉石,竟是枚秦代的“方孔圆钱”。
钱币边缘的锉痕还很新鲜,显然未经过流通,钱文“半两”的笔画间,卡着粒日本的樱花种子。
“这是他们的信物。
”林珊将钱币凑到夕阳下,光斑透过方孔落在她腕间的红绳上,与绳结里的陶片折射出的光晕交织成环。
远处的稻田里,收割机正驶过成片的粳稻,稻穗低垂的弧度,与两千年前徐福船队带来的谷种,在风中划出了相同的曲线。
返航途经对马海峡时,程远在“探海号”的甲板上拼合最后一块木牍。
当“永为东藩”的秦篆完整浮现,林珊突然指着牍尾的水纹——与日本正仓院藏的唐代“遣唐使船图”上水纹完全重叠。
郑海峰从储藏室抱来个木箱,里面是这次考古的重要发现:秦代的铜剑与日本的铜铎并排放着,中国的蚕茧旁压着日本的丝绸,最底层的琥珀里,那只萤火虫的翅膀依然保持着振翅的姿态。
程远拿起铜剑轻弹,剑鸣突然与铜铎共振,声波在海面上荡开的涟漪,正与声呐屏上中日航线的虚线重合。
深夜的驾驶舱里,林珊将所有出土物的年代数据输入系统。
屏幕上的时间轴突然亮起,从秦代的公元前210年到今日的2025年,每个节点都有对应的文物闪烁——徐福的船钉与现代的轮船铆钉,秦代的稻种与今日的杂交水稻,在时间的洋流里彼此呼应。
程远望着窗外掠过的灯塔,突然想起在熊野滩捡到的那枚贝壳。
壳内的珍珠上,竟天然形成了类似罗盘的纹路,指针恰好指向西北方——那是琅琊港的方向。
他把珍珠递给林珊时,贝壳突然被海风掀起,露出内侧刻着的细小划痕,正是两千年前,某个童女用指甲刻下的“家”字。
船驶入黄海时,一群白海豚跟着“探海号”同行。
程远数着它们跃出水面的次数,突然发现与《史记》记载的徐福船队船只数量相同。
林珊将红绳解下,系在船舷的栏杆上,绳头的秦代陶片与日本陶片随着海浪轻撞,发出的声响像极了跨越时空的对话,在两国海域间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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