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汗水为墨,筋骨为笔(2/3)
袁八爷根据每个人的角色,为他们分发了不同的兵器。
李红星拿到的,是两柄沉重无比的道具铜锤。
那锤子是用实心硬木包裹着厚厚的橡胶制成的,分量十足,单手拎起都有些费力,更别说要挥舞起来。
“岳云的锤,讲究的是一个势字!”袁八爷亲自指点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眼,“不是用胳膊甩,是用腰!用腿!用你全身的力气,把势头拧成一股绳,再从锤头上砸出去!看好了!”
说着,袁八爷从他手中接过双锤,看似随意地一记横扫,空气中竟发出一声沉闷的破风声,带起的气流吹得李红星额前的碎发都在晃动,威势惊人。
李红星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师,是把技巧融入骨髓的境界。
从那天起,他的双臂就没有放下过。
从最基础的握锤、举锤,到简单的劈、砸、扫、抡,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枯燥的动作。
阳光毒辣地晒在他背上,把训练服烤得滚烫,像是裹了层火炭。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鼻尖、下巴,滴滴答答地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很快便氤氲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的肩膀被磨得红肿,贴满了止痛膏药,虎口处也裂开了细小的口子,每一次挥锤,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汗水渗进去时更是像撒了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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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他知道,这是成为岳云必须付出的代价。
休息时别人在聊天打闹,他就坐在角落里活动手腕,反复琢磨着袁八爷说的发力技巧。
下午,则是更让人恐惧的马术训练。
对于这些几乎从未接触过马匹的城市青年来说,坐上那高大而充满野性的马背,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挑战。
马场上,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被马甩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了满身泥污。
李红星的运气不算好,分给他的那匹蒙古马性子很烈,毛色乌黑发亮,唯独额头有一撮白毛,像是贴了块玉。
他第一次尝试上马,刚把脚踏进马镫,那马就猛地扬起前蹄,将他狠狠地摔了下来。
后背着地的瞬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得他半天没喘上气,眼前阵阵发黑。
马术教练是个皮肤黝黑的蒙古汉子,叫巴图,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马能感觉到你的恐惧。
你怕它,它就欺负你。
什么时候你不怕了,它就听你的了。
”
李红星没有抱怨,他揉了揉发疼的后背,吐掉嘴里的泥沙,再次走向那匹正不耐烦地打着响鼻的烈马。
他学着教练的样子,不再试图用蛮力去控制,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马的脖颈,用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和它交流,说的都是些在部队里听来的安抚牲口的话。
一次又一次地被摔下,又一次又一次地爬上去。
他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大腿内侧被马鞍磨得火辣辣地疼,晚上睡觉时只能趴着,但他看向那匹马的眼神,却从最初的紧张,渐渐变得平静而坚定。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十次尝试后,那匹烈马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屈不挠的劲头,打了个响鼻,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当李红星再次翻身上马时,它只是安稳地踱了踱步,接受了这个新的主人。
巴图教练在一旁看着,嘴角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李红星第一次驾驭着这匹烈马,在马场上小跑起来时,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鬃毛扫过脸颊,那种风驰电掣、人马合一的感觉,让他瞬间找到了属于少年将军的豪情,所有的疼痛都烟消云散。
而到了夜晚,当所有人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沉沉睡去时,李红星真正的外挂才开始启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