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伤兵营暗夜藏锋,老军医心灯不灭(2/3)
壮的手臂死死箍住了年轻士卒。
王小伟动作迅捷而精准——他用沾满烈酒的布条,快速清理伤口周围的污秽,然后猛地拔出腰间那柄沾染了无数血污的蒙古弯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
在年轻士卒惊恐的目光和周围其他伤员麻木的注视下,王小伟用刀尖极其精准地划开了肿胀发黑的伤口!
噗!
黑红色的脓血和腐肉瞬间涌出!
年轻士卒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凄厉惨嚎,身体剧烈挣扎,却被周大胡子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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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伟面色冷峻,手腕稳定得可怕。
他用刀尖快速而又小心地剔除着伤口深处已经发灰坏死、不断渗出毒液的腐肉,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每一次下刀都精准地避开主要的血管和神经!同时,他将更多的烈酒浇灌进伤口深处进行消毒!
剧烈的疼痛让年轻士卒几乎昏厥过去,惨叫声变成了无意识的嗬嗬声。
整个过程中,王小伟一言不发,只有刀锋切割皮肉和烈酒滋滋作响的声音,以及周围其他伤员粗重的喘息声。
所有还能睁开眼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如同刑场般骇人却又带着一丝诡异希望的一幕。
很快,伤口深处的腐肉被清理干净,露出了相对新鲜、但依旧红肿的肌肉组织。
王小伟再次用烈酒彻底冲洗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一些磨成粉状的、混合了不知名草药的止血粉(同样来自蒙古人的馈赠)。
他将药粉仔细地洒在伤口上,最后用相对干净的布条进行包扎。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番操作看似简单,却极其耗费心神和体力。
年轻士卒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湿透,虚脱地瘫在炕上,大口喘息着,但眼神中的死灰却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希望。
“伤筋动骨一百天,能不能活,看你自己造化。
”王小伟站起身,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谢…”年轻士卒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
周围一片死寂。
所有伤员的目光都聚焦在王小伟身上,那目光复杂难言,有震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如同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渴望。
就在这时,通铺那扇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佝偻着背、头发花白、满脸褶子、左腿微瘸的老头,端着一个破瓦盆,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盆里是寥寥几块黑乎乎、看不出原貌的饼子和半盆清澈见底、几乎能照出人影的所谓“米汤”。
“嚎什么嚎?都他妈的要死了还不安生!吃饭了!吃完好上路…”老头声音沙哑难听,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和恶毒。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停住了,浑浊的老眼愕然地看着站在通铺中央、手持滴血弯刀、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的王小伟,以及炕上那个被重新包扎好伤口、似乎气息平稳了许多的年轻士卒。
这老头正是士卒口中那个“天杀的老杀才”——军医王瘸子。
王瘸子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尤其是看到王小伟手中那柄还在滴血的刀,吓得手一哆嗦,破瓦盆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王瘸子色厉内荏地尖声道,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想往门外溜。
“站住。
”王小伟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钉子,瞬间将王瘸子钉在原地。
王瘸子看着王小伟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
他哆哆嗦嗦地不敢再动。
王小伟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瓦盆里那猪食都不如的“饭食”,又看了看通铺里这些奄奄一息的伤员,眼神愈发冰寒。
“你就是这里的郎中?”王小伟问。
“是…是…小老儿王…王河…”王瘸子吓得腿肚子转筋,差点跪下。
“药呢?”王小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没…没了…真的没了…”王瘸子哭丧着脸,“上官不给拨…库里空空如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是吗?”王小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突然伸出手,快如闪电般抓住了王瘸子那只没端盆子的手,将其举到眼前。
只见王瘸子那脏兮兮的手指上,赫然沾着一些新鲜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