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里写过,15号柜的侧面铁皮能撬开,从里面能拆传感器!”
老周愣了一下,立刻从防爆服的口袋里掏出银色的撬棍——
撬棍的尖端还带着上次拆弹留下的划痕。
他对准柜子侧面的铁皮接缝处,“咔”地一下用力,铁皮被撬出一道缝隙,里面露出缠绕着黑色胶带的线路,红色的传感器线像条细蛇似的裹在最外面。
老周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断红色的线,检测仪上的倒计时突然停住,屏幕变成了绿色的“安全”字样。
打开柜门,里面放着个巴掌大的黑色金属盒,盒面上刻着细小的螺旋纹——和守陵人组织的标记一模一样。
盒子里垫着白色的泡沫,泡沫中间嵌着一支透明的试管,试管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那就是病毒样本。
旁边还压着张纸条,是用黑色水笔写的,字迹潦草,末尾画了个小小的船坞图案,上面写着:
“基因库才是终点,老人在我们手里。
”
“不好!”
沈清沅的心脏猛地一缩,立刻拨通陆衍之的电话,声音都在发抖:
“衍之!守陵人的目标根本不是病毒样本,是老人!他们抓了老人,想逼我们交出基因库!你快去找老人常走的路线,尤其是‘老面坊’和‘福记杂货店’,他每天都会去这两个地方!”
此时的陆衍之刚把东站的病毒样本交给市局的同事,正开车往“老面坊”赶。
车窗外的老街道铺着青石板路,路边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开始发黄,“老面坊”的红色招牌挂在门口,蒸汽从窗户里冒出来,飘着淡淡的面香。
可陆衍之在面坊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老人的身影——老板说,老人今天没来,往常这个点,他都会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碗阳春面,加个荷包蛋。
陆衍之心里一紧,又往“福记杂货店”的方向走。
路过路边的垃圾桶时,他突然看到草丛里掉着个东西——是老人的青铜手镯。
那手镯是暗绿色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的花纹,是老人的妻子临终前给他的,老人戴了十几年,从不离身。
此刻镯身上沾着的泥土里还混着几根褐色的草屑,镯口处有一道新的划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时蹭到的。
“沈清沅,老人可能出事了!”
陆衍之捡起手镯,发现内侧刻着个小小的“福”字——那是“福记杂货店”的标记,老人每次去杂货店,都会让老板娘在手镯内侧擦点核桃油,说是能保养青铜。
他对着电话说:
“我现在去福记杂货店看看,你处理完西站的事,赶紧过来,我们汇合。
”
而另一边的张警官,刚在南站拆完另一枚炸弹。
他蹲在地上啃煎饼,怀里的酱鸭油纸包沾了点炸弹的灰色灰尘。
煎饼的香气混着酱鸭的卤味飘过来,他刚咬了一口,就看到沈清沅发来的消息:
“老人可能被守陵人抓了,速来老码头附近汇合。
”
张警官赶紧把剩下的煎饼塞进嘴里,含糊地说:
“酱鸭啊酱鸭,等会儿再跟你亲热,先去救老爷子!”
他把酱鸭塞进警服的口袋里,发动警车,警灯“呜呜”地响着,往老码头的方向开。
福记杂货店是间十几平米的小铺子,门口挂着红色的“福”字灯笼,柜台上摆着玻璃瓶,里面装着话梅、陈皮、水果糖,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洒出斑驳的光影。
老板娘王婶正抹着眼泪,围裙上还沾着刚包桂花糕的面粉,看到陆衍之推门进来,赶紧迎上去,手里攥着个深蓝色的粗棉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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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可算等到你了!刚才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把老爷子往一辆白色面包车上拽,老爷子挣扎的时候,把这个塞给我,说要是有个姓陆的年轻人来问,就给他!”
陆衍之接过布包,布包上绣着个小小的“寿”字,是老人的女儿去年给老人缝的。
他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半块桂花糕,糕面上的桂花还清晰可见,边缘被咬过一口
——老人早上出门时跟沈清沅说,要带块桂花糕去看老伙计,此刻糕还带着点余温。
旁边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是用老人常用的毛笔写的,字迹有点抖,上面写着:
“老码头船坞,暗格藏,基因库在,守陵人要水闸。
”
“老码头船坞!”
陆衍之立刻拨通张警官的电话,声音急促:
“张警官!别往杂货店来了,直接去老码头船坞!老人被守陵人抓到那里了,基因库可能藏在船坞的暗格里!他们还提到了‘水闸’,说不定还有别的阴谋!”
张警官的警车刚拐进老码头的石板路,就看到沈清沅的车从对面冲过来。
两车停下,沈清沅跳下来,手里攥着父亲的银色钢笔——那是父亲生前用的钢笔,笔帽上有个小小的圆形凸起,她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我刚给王婶打了电话,老人怎么样?基因库找到了吗?”
“还不清楚,纸条说基因库藏在船坞的暗格里。
”
陆衍之指了指前方的船坞,船坞的青灰色砖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江风一吹,叶子“哗啦”作响,
“拆弹组的老周他们已经往这边赶了,我们先悄悄摸进去探探情况,别打草惊蛇——守陵人肯定有埋伏。
”
三人放轻脚步,摸进船坞。
船坞里静得能听到江水拍打船身的“啪嗒”声,还有风吹过桅杆的“呜呜”声。
一艘旧木船停在船坞中间,船身是深棕色的,船帆卷成一团绑在桅杆上,船尾的木箱上绑着个人——是老人!
他的双手被绳子绑在木箱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沈清沅他们,眼睛立刻亮了,拼命点头,还往船底的方向挤了挤,示意他们看船底。
“别过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船后传来。
沈清沅他们抬头一看,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船后走出来,大概四十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口别着个银色徽章,徽章上的螺旋纹和星象碑上的一模一样
——沈清沅在父亲的日记里见过这个标记,说是守陵人组织头目的象征。
他手里拿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正对着老人的太阳穴,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手里都揣着弹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