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声音沉静却有力,“这东西不能毁!毁了,才正中黑手下怀!他百年前能构陷你们,百年后就能再篡改生死!你们甘愿永远背黑锅?甘愿随时当替罪羊?!”
“你懂个屁!”范无救低吼,恐惧与暴怒交织,“那黑手捏死我们像捏蚂蚁!你这点小动作,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把东西给我!”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
“呵…说得对,捏死你们,确实像捏死蚂蚁。
”
清脆又慵懒的讥诮女声,从卷宗后传来。
三人猛地转头,阿罗正闲倚在档案架上,把玩着一枚断角物件,眼尾上挑的眸子里闪着野性的玩味。
“阿罗?!”范无救和谢必安同时失声,满是惊愕,“你怎么还在这儿?!”
阿罗没看他们,目光直落陆鸣身上:“陆文书,胆子不小,可惜手法太糙。
藏东西的动静,方圆十里的鬼都能听见。
”
她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竹简,“刚好,看了出好戏。
”
范无救脸色铁青:“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
“啧,凶什么?”阿罗上前两步,目光扫过范谢,语气嘲讽,“你怕灭口?可毁了证据,巡察使来了总得有人顶雷。
你觉得,他会保你们这两个‘污点’,还是彻底清理干净?”
这话像冰刀,剜在范谢最深的恐惧上!谢必安开始发抖。
陆鸣立刻抓住关键——阿罗在点醒范谢:毁证是死路,证据才是筹码!
他趁热打铁,声音斩钉截铁:“阿罗姑娘说得对!搏一把才有生机!这笔迹能钉死他一次,就能钉死他第二次!只要我们联手,在巡察使面前……”
他的话没说完。
“咔嚓。
”
沉闷、冰冷的金属咬合声,从门口传来。
那扇厚重的铁门,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稳稳关拢最后一丝缝隙。
紧接着,“咯哒。
”
更清脆、更心悸的机簧声响起——那是内部绝对无法开启的阴阳锁,被彻底锁死的死亡之音!
那“咯哒”一声锁死的,仿佛不只是门,还有谢必安的魂魄。
他喉咙里咯咯作响,青绿色的脸开始透出一股死灰,长舌耷拉在外面微微颤抖,几乎要瘫软下去,全靠抓着范无救的袍角才勉强站立。
范无救赤红眼中的暴怒被这突如其来的囚禁瞬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被困兽般的惊惶。
他猛地扭头,赤红的目光像要将厚重的铁门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