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铁门被猛地推开,光线涌入。
门口,老皮佝偻着腰垂手恭立,浑浊的眼低垂;
他身前的身影——玄黑官袍,挺拔如渊渟岳峙,无形的冰冷威压瞬间充斥档案室,磷火都矮了几分。
是崔珏!
四人僵在原地,心脏几乎停跳。
而当看清是崔珏而非“清理队”时,从地狱到生门的巨大反差,带来一阵几乎令人眩晕的虚脱:
范无救贲张的筋肉瞬间泄力,拳头无力垂下;
谢必安僵直的舌头软了下来,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抽气;
阿罗紧握断角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后悄然松开;
陆鸣则感到一阵剧烈的耳鸣,仿佛刚才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
陆鸣心脏狂跳,瞬间抓住生机——老皮不是黑手爪牙,是崔珏的暗棋!
锁门是按规矩“冻住场面”上报!
他强迫自己站直,迎向崔珏洞穿一切的目光。
崔珏的眸子无波无澜,扫过室内:倾倒的架子、散落的卷宗、通风口的新劈痕、藤筐遮掩的破口……每处细节都被刻入眼底。
他的目光先停在仓皇的范无救、发抖的谢必安身上,又扫过阿罗手中的断角,最后像枷锁般,锁定了陆鸣怀中的厚书。
“何事?”崔珏开口,声音平淡却如冰珠滚玉盘,带着冻结灵魂的威压,响彻死寂的档案室。
范无救喉结滚动,一个字也吐不出;谢必安瑟瑟发抖;阿罗抿紧唇。
陆鸣深吸一口气,声音稳如磐石:
“禀判官,卑职陆鸣,奉您之命整理阳寿异常申诉卷宗名录。
”(明确职责来源)
“整理中,于‘阴卷周正德’案卷宗内,发现夹附生死簿副本一页——其上阳寿篡改笔迹,与状元李案卷宗‘误勾铁证’笔迹高度一致。
卑职疑涉阴律根本,不敢擅专,正欲按程序登记调阅申请,上报请示。
”(抛出核心发现,强调合规立场)
“范处正与谢主簿,恰为明日巡察使复核,前来核验轮回司移交的积年卷宗清单。
”(给范谢的出现定调:公务)
“阿罗姑娘,奉轮回司阴籍核对处之命,调取百年前江南道亡魂迁移记录附件,补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