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开。
转过拐角,确认无人,陆鸣猛地顿住,背靠石壁大口喘气,心脏狂跳。
小吏的话印证了最坏的猜测——密函是针对他的指控,大概率是污蔑他伪造证据、构陷王五、扰乱公务!
毒!太毒了!这是釜底抽薪,直接攻击他的操守与动机!
一旦坐实,所有努力都会沦为构陷,崔珏的信任、状元李案卷宗,全都会化为泡影!
冷静!必须冷静!愤怒和恐惧都是毒药!
他的大脑在超负荷运转,仿佛能闻到神经灼烧的焦糊味,每一秒都是在燃烧魂光榨取生机!
必须在被“请”走前,铸好两件能劈开死局的武器!
第一件,是盾!一份逻辑如玄铁、无懈可击的《自辩陈情》!针对每一条可能指控,用程序依据、时间戳、原始记录,编织成无法撕裂的铁网!
第二件,是矛!一个能刺穿谎言的“反制”契机!密函指控必有伪证!这伪证是什么?是否与王五有关?范无救能否抓到把柄?必须找到它,然后——用他们的伪证,钉死他们的谎言!
陆鸣不再犹豫,以最快速度冲向文书房。
可就在他即将推门时——
“陆鸣!”一个冰冷刻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鸣猛地抬头,门口站着一名判官殿低级书吏,面无表情:“处正大人传唤,即刻随我去主簿处正房。
”
心脏骤然一缩!传唤!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强压心绪,整理衣袍,小心收好桌上的《细则汇编》与笔记本,深吸一口气,跟上书吏。
走廊磷火惨青,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风暴比预想中来得更快,密函的惊雷已然炸响!
穿过幽深回廊,最终停在嵌着“簿正”阴铜令牌的黑檀木门前。
书吏躬身:“处正大人,陆鸣带到。
”
“进。
”门内传来文仲威严的声音。
陆鸣迈步而入,房间气氛凝重如冻结的寒潭。
紫檀书案后,文仲端坐如钟,深紫色袍服衬得须发愈白,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进门,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几页暗黄的纸页中。
他那修长、苍白、指节分明得如同某种精密刑具的手指,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逐字逐句地抚过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