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顶不住了!八路的火力太邪门了!那机枪跟泼水似的!那步枪打得又快又准!后山小路也被堵住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啊!”一个浑身是血的土匪头目连滚爬爬地扑到谢宝庆身边,声音充满了绝望。
“完了...全完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谢宝庆的心。
他猛地抓住身边头目的衣领,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求生欲:“后山.被堵了...还有没有别的路?”
那土匪头目一愣:“有!有!大哥!寨子西头...悬崖那边...有条老猎人采药留下的绳梯!藏在荆棘丛里!平时根本没人走!就是...就是太险了!”
“绳梯?!”谢宝庆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凶光,“走!快带老子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老子活着,这仇一定要报!”
在几个心腹死党的拼死掩护下,谢宝庆忍着剧痛,连滚爬爬地冲向寨子西侧。
那里是陡峭的悬崖,崖壁上果然垂着一条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破旧不堪的绳梯。
“快!大哥!快下去!”心腹们一边对着追来的八路军方向胡乱开枪拖延时间,一边催促。
谢宝庆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又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杀声震天的山寨,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咬紧牙关,用还能动的右手死死抓住绳梯,在几个心腹的帮助下,开始不顾一切地向下攀爬。
粗糙的绳索磨破了他的手掌,断臂的剧痛让他几欲昏厥,谢宝庆强咬着牙,带着几名心腹快速滑下山崖,消失在悬崖下的迷雾之中。
当张大彪率领一营战士冲进谢宝庆最后盘踞的院落时,只看到几个重伤倒地、奄奄一息的土匪和满地的弹壳、血迹。
“报告营长!谢宝庆不见了!看痕迹,好像往悬崖那边跑了!”一个眼尖的战士喊道。
张大彪冲到悬崖边,只看到被踩踏的荆棘和那条还在微微晃动的破旧绳梯,以及崖底深不可测的迷雾。
“他娘的!让这老狐狸跑了!”张大彪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