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连日压在陈默心里的累劲儿,好像也散了点。
“俭”字符跟小泉水似的,一直慢慢补他的劲——
虽然脑子里还有点空落落的(之前用“水”和“知”字符耗太狠了),但至少不晕了,也能站稳了,甚至有心思看看路边的光景。
刚送完一单,他骑着车往下次取餐点赶。
路过写字楼区时,突然听见一声吼,跟炸雷似的,把午后的安静全撕破了:
“老东西!你眼瞎啊?谁让你往我车上贴这破玩意儿的!”
陈默抬头一看——
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头发梳得油亮,脸涨得通红,正对着个保洁阿姨吼。
阿姨穿橙色工作服,头发都白了,吓得缩着肩膀,背更驼了,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不是我贴的……是城管的罚单……您车停消防通道了……”
“放狗屁!老子就停五分钟!碍着你扫地了?我看你就是手贱!”
油头男的火更大了,根本不听解释,手指都快戳到阿姨脸上,唾沫星子喷了阿姨一脸,
“你知道我这车补块漆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真他妈晦气!”
旁边有几个人停下来看,脸上都透着不忍心,可没人敢上前——
那油头男看着就不好惹,跟要吃人似的。
陈默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还掺着心疼——
阿姨明明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被这么欺负?
眼看油头男的手要抬起来,陈默想都没想,把电驴往路边一停,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挡在阿姨前面:
“住手!有话好好说!”
他声音不算大,却稳得很,跟块石头似的,把阿姨护得严严实实。
油头男愣了一下,看清陈默穿的骑手服,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里的瞧不起都快溢出来了:
“一个送外卖的也敢多管闲事?滚一边去!这儿没你事!”
他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瞪陈默,想把他吓跑。
陈默没动,眼睛平静地看着油头男,心里只有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