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龙宫”餐馆新安装的防弹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少华站在刚刚清理完毕的餐厅中央，审视着这个初具雏形的空间。

    经过警察勒索事件和夜探风波后，他意识到单打独斗难以在这个城市立足，他需要本地人的帮助——既是掩护，也是眼线。

     他亲手用西班牙语和中文书写了一份招聘启事，内容简洁明了：“龙宫中餐馆招聘帮厨和服务员各一名，要求勤劳诚实，待遇从优。

    ”特意省略了联系方式，只注明“现场面试”。

     “老板，真要招人吗？”卡洛斯一边擦拭着柜台，一边担忧地问，“万一招到不可靠的人...” “所以要亲自筛选。

    ”陆少华将启事贴在门外显眼位置，“在这个城市，信任需要自己建立。

    ” 第一个应聘者：伪装的老兵 不到一小时，第一个应聘者上门。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步伐稳健，眼神锐利，右手虎口有厚茧——长期握枪的特征。

    他自称“米格尔”，有餐厅工作经验。

     陆少华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故意用中文说：“请简单自我介绍。

    ” 对方明显愣住，尴尬地笑了笑，用带口音的西班牙语回答：“抱歉，我不懂中文。

    ” 陆少华心中冷笑。

    真正的华裔餐馆应聘者至少能听懂基本中文。

    他表面不动声色，继续用西班牙语问了几个简单的餐饮问题，对方回答得滴水不漏，但过于完美。

     “请稍等，我拿份表格。

    ”陆少华转身时，通过柜台反光注意到对方正迅速观察餐厅布局，目光在后门和窗户位置停留时间过长。

     他返回时，递上一份故意印反了的表格。

    对方自然地调整方向填写——左利手，但刚才接东西用的是右手。

    伪装。

     “很好，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陆少华收起表格，没有戳穿。

    他想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第二个应聘者：绝望的母亲 中午时分，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十几岁男孩怯生生地走进来。

    男孩身材壮实，眼神憨厚中带着紧张。

     “先生，我叫玛丽亚，这是我儿子迭戈。

    ”妇女搓着手，声音颤抖，“他看到招聘启事...我们急需工作。

    ” 陆少华注意到两人洗得发白但整洁的衣服，以及妇女手腕上的淤青。

     “有经验吗？”他问。

     “我在洗衣房工作过，迭戈在建筑工地干过零活。

    ”玛丽亚急忙说，“他力气大，肯学习，什么都能做！” 迭戈紧张地点头，笨拙地补充：“我...我不怕辛苦。

    ” 陆少华故意将一把沉重的剁骨刀放在桌上：“会用这个吗？” 迭戈犹豫了一下，老实回答：“不会，但可以学。

    ” 这时，门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玛丽亚脸色骤变，下意识将儿子拉到身后。

    三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晃进餐厅。

     “玛丽亚大妈，躲这儿来了？”为首的红发青年讥笑道，“你丈夫欠的钱该还了吧？” 玛丽亚颤抖着说：“他...他不是我丈夫了，我们离婚了。

    ” “债务可没离婚！”红发青年伸手要抓玛丽亚，迭戈本能地挡在母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