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晨光带着初秋的凉意，透过会议室的窗户，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提前半小时赶到场地时，波哥和刘雪已经到了——刘雪正低头整理面试记录表，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清晰；波哥则在调试桌上的麦克风，时不时对着话筒轻喊两声“喂喂”，生怕一会儿人多听不清。

     “人来得怎么样？”我放下手里的矿泉水，挨着刘雪坐下。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笑着说：“外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还在走廊里互相打听面试会问什么，跟咱们当初军训时紧张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几个学生扒着会议室的门缝往里瞅，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忐忑，忍不住笑了——明明我们也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却要装作老成的“面试官”模样，现在想想都觉得滑稽。

     原本我们计划按部门分开面试，可到了现场才发现，会议室空间有限，根本容不下多个面试小组同时进行。

    商量过后，我们只能临时调整：刘雪负责门口的签到登记，把面试者按报名顺序编号，再把他们的报名表整理好递进来；波哥作为社长，坐在主位负责主要提问和综合审核；我则守在门口维持秩序，按号叫人进来面试，顺便提醒等待的同学保持安静。

     上午九点整，面试正式开始。

    我站在门口，对着走廊里的学生喊道：“请1号同学进来面试。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皱巴巴的简历，走到桌前时，声音都有些发颤：“各、各位学长学姐好，我叫李明，是计算机专业的……” 波哥赶紧笑着摆手：“不用紧张，我们也是大一的，就随便聊聊天。

    ”一句话让男生放松了不少，后面的回答也渐渐流畅起来。

    我们问的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基础问题：“你对咱们绿色旅途公益社的宗旨有什么理解？”“为什么想加入我们社团，而不是其他社团？”“如果同时加入了多个社团，时间冲突了该怎么协调？”“周末愿意抽出时间参加徒步或公益活动吗？” 本以为这些问题不算苛刻，可面试进行到一半，我们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复杂——有的学生连社团“环保公益”的核心都没搞懂，只听说“免费徒步”就报了名；有的被问到“如何协调时间”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有个女生，面试到一半突然哭了，说自己特别想参加社团，但怕爸妈不同意，搞得我们三个手忙脚乱，又是递纸巾又是安慰，好半天才让她平复下来。

     “原来面试这么累。

    ”中场休息时，刘雪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无奈地说。

    我们翻了翻签到表，当初收了116份报名表，实际到场的还不到80人，有不少人大概是临时反悔了。

    波哥叹了口气：“学校要求社团至少40人，咱们算上宿舍那6个挂名的，还得招31个以上，通过率差不多要一半了。

    ” 我也皱起眉：“要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