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墨池底:文心为刃,文脉为盾(3/3)
我是张平安!我爷爷是张九锁,他教我镇魂;我苏爷爷是苏三醒,他教我守心;我穿着锁魂褂,戴着三命盘的铜钱,我身后是清华园的文脉,是所有不想被邪祟欺负的人——你撼不动!”
话音刚落,《论语》里的金光、铜钱的金光、顶针的光,还有锁魂褂“安”字符咒的光,突然汇聚在一起,像道金色的箭,往母丝射去。
母丝发出刺耳的尖叫,丝身开始收缩,墨汁像被吸进地底,渐渐露出池底的青石板。
石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是明清时书院学生写的“正气歌”,字缝里渗着淡金色的光——是清华园的文脉正气,藏了几百年,终于醒了。
母丝最终缩成团黑灰,被金光烧尽。
池底的“正气歌”亮起来,墨魂池里的邪祟气渐渐散了,只剩下淡淡的墨香,是正常的书墨味,没有了之前的冷意。
我捡起铜钱,重新系上红绳,又把《论语》和顶针收好,桃木锁还在掌心发烫,却不再是预警的烫,是安稳的烫。
往回走时,洞壁的梧桐根须已经泛绿,之前缠着的银线全成了灰。
走到石阶口,回头看了眼墨魂池,池底的“正气歌”还亮着,像在守着这片地下的文脉。
爬上石阶,青石板自动合上,书架恢复原位,古籍区的月光依旧,却没了之前的诡异,只有书墨香和淡淡的梧桐叶香。
走出图书馆时,天快亮了。
东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二校门的石狮子被晨光照着,竟有了丝暖意。
风卷着梧桐叶落在我脚边,没有飘起来,只是静静地躺着,叶面上没有针孔,没有银灰,只有正常的黄。
回到宿舍,室友们还在睡。
对着电脑的室友屏幕亮着,是正常的编程代码;收藏旧书的室友把《清华园志》放在了书架最上层,书脊朝上,没有再渗墨;失眠的室友睡得很沉,罗盘放在枕头边,指针稳稳地指着手心,不再只对着北边。
我坐在书桌前,翻开《镇邪策》,写下昨晚的事。
字迹比之前稳多了,不再发抖。
写到“文心不是书,是人心底的念想”时,笔尖顿了顿,想起老头子补锁魂褂时说的“衣服破了能补,人心破了,可就难补了”,又想起苏爷爷教我写毛笔字时说的“字要写正,人更要走正”。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像老头子在笑,又像苏爷爷在说“狗蛋长大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铜钱,它已经不烫了,红绳软乎乎的,像老头子的手在拍我的背。
我知道,文渊阁的残余还没彻底清除,京城高校里说不定还有藏着的邪祟。
但我不再怕了——我握着桃木锁,戴着铜钱,揣着《镇邪策》和《论语》,身上有锁魂褂的“安”字符咒,心里有老头子和苏爷爷教的道理,还有清华园的文脉正气在身后。
就像池底的“正气歌”写的那样:“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成长不是没了害怕,是就算怕,也敢握着该握的东西,走该走的路。
而我的路,还长着,藏在每一页《镇邪策》的字迹里,藏在清华园的每一片梧桐叶里,藏在“张平安”这三个字,和背后那两个永远不会离开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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