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灰烬兄弟会,专治外卖延迟(2/3)
和远处灰雾中传来的、令人不安的蠕动声。
“不能。
”陆烬自问自答,指尖那点暗银火星猛地跳跃了一下,光芒稍盛。
“跪着,只能等死。
像那些被贵族丢进尸坑的垃圾一样,腐烂,然后变成别人餐桌上的‘外卖’。
”
“外卖”两个字,他咬得很重,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跪在最前排的一个身影猛地颤抖了一下。
那是一个身材异常魁梧、半边身体覆盖着厚厚灰白角质层的男人——正是陆烬在尸坑中短暂吸收过污染的那个矿工!他浑浊的黄色眼珠剧烈地转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艰难地冲破麻木和恐惧的枷锁。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陆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暗银的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他指尖的暗银火星缓缓脱离,如同一颗微小的流星,飘向那个矿工。
矿工惊恐地想要后退,但那点火星却无视了他的恐惧,轻盈地落在他那只布满金属铆钉、此刻却黯淡无光的异化手臂上。
滋——!
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
火星接触的瞬间,并未灼烧,而是如同水珠渗入干涸的土地!矿工手臂上那些黯淡的金属铆钉猛地亮起一瞬微弱的银光!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流,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那暖流所过之处,被灰雾侵蚀的麻木感和深入骨髓的冰冷痛楚,竟然被驱散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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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矿工猛地抬起头,浑浊的黄色眼珠中,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陆烬暗银的身影,不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难以置信的…震动!
“力量,不是靠跪来的。
”陆烬收回目光,指尖再次亮起一点暗银火星,声音如同宣告,响彻废墟,“是用牙咬,用手撕,把那些想把你变成‘外卖’的东西,统统嚼碎了,咽下去!”
他指尖的暗银火星轻轻一弹,这次并非飘向某个人,而是射向不远处一滩散发着恶臭和辐射的、从地下泄露出来的墨绿色淤泥——那是尸坑污染和星空能量的混合物。
噗!
火星没入淤泥。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那滩粘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淤泥,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烙铁,瞬间剧烈地翻腾、汽化!恶臭被净化,冰冷的辐射被中和,只留下一点点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的暗银色灰烬,如同星辰的尘埃,缓缓飘落在地。
“这力量,能驱散灰雾。
”陆烬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能愈合伤口。
”他目光扫过矿工那只微微亮起的手臂。
“能…让你们站着活下去。
”
他顿了顿,暗银色的瞳孔扫过每一张抬起的、混杂着震惊、茫然和一丝微弱火种的脸。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洪钟,敲碎了废墟的寂静,也敲在了每一个幸存者的心脏上,“这里,叫‘灰烬兄弟会’。
”
他抬起脚,踏前一步。
覆盖着暗银纹路的靴底踩在那片由墨绿淤泥净化而成的、微弱的银色灰烬之上。
“我们的第一条规矩——”陆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钢铁般的意志和冰冷的杀伐之气,穿透灰雾,直冲铅灰色的苍穹:
“专治星空外卖延迟!”
“把那些迟到的、变质的、想拿我们当饲料的‘外卖’…”他暗银色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仿佛在回味某种滋味,“…连箱带骨头,嚼碎了吞干净!”
轰——!!!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宣告!铅灰色的天穹深处,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