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扶住他，急得快哭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秦墨喘着气，“只是有点累。
”
苏济世蹲下来，将《济世医典》翻到最后一页。
那里写着行小字：“医者渡人，亦渡己身；若有执念，可燃魂火，以命换命。
”
“秦医生，你用的是《青帝长生经》的禁术。
”苏济世声音发颤，“这针法会折寿十年，你……”
“值了。
”秦墨望着女孩逐渐平稳的呼吸，“她还年轻，值得我用十年阳寿换。
”
这时，周警官的声音从入口传来：“秦医生！苏小姐！”
三人抬头，看见周警官带着一队警察冲进来。
张医生扑过去，跪在地上：“警官！我妹妹……”
“我们会安排最好的医生。
”周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至于万宝阁的人……赵某已经被抓住了，地下药材窖的所有‘药人’都会被送去医院。
”
苏清婉扶着秦墨站起来，突然发现他后背全湿了。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秦医生，你发烧了！”
“没事。
”秦墨扯出个笑，“可能是冻着了。
”
苏济世却皱起眉。
他摸出那半块“济世”玉佩，放在秦墨掌心：“秦医生，这玉佩能帮你驱寒。
”他顿了顿，“其实……我和苏小姐，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
“什么事？”秦墨问。
苏济世看向苏清婉。
苏清婉深吸一口气：“秦医生，我爷爷……不是苏济世。
”
秦墨愣住。
“真正的苏济世，三十年前就死了。
”苏清婉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照片，“我爷爷是他的徒弟，叫苏明远。
当年老掌柜要取苏济世的命，爷爷为了救他，偷了半块玉佩，冒用了苏济世的身份。
”
“为什么？”秦墨问。
“因为老掌柜要的‘阴寿契’，必须用苏济世的名字签。
”苏清婉说，“爷爷替他顶了罪，也替他受了诅咒——他的阳寿，会被用来养阴寿蛊。
”
秦墨想起苏济世昨夜咳出的黑痰，想起他心口的青黑色印记，突然明白了：“所以你昨夜驱蛊时，用的是自己的阳寿？”
苏清婉点头：“我体内的蛊虫，是爷爷传给我的。
他说，只要找到《济世医典》和《青帝长生经》，就能解咒。
”
秦墨望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握住她的手：“所以你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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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接近。
”苏清婉打断他，眼睛亮得像星子，“我是想谢谢你。
你救了爷爷，也救了我。
”
秦墨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他望着苏清婉眼里的真诚，突然觉得，这一路的艰辛，都值了。
这时，地下药材窖的灯突然闪烁起来。
张医生惊呼：“不好！阵法要启动了！”
秦墨抬头，看见天花板的水晶灯开始转动，地面浮现出红色的符文——这是阴寿阁的“七煞锁魂阵”，一旦启动，所有“药人”都会被蛊虫吞噬，连魂魄都不剩。
“快走！”秦墨拽着众人往出口跑，“阵法启动后，出口会被封死！”
众人跑到入口时，油布突然被吸得紧紧贴在地上。
秦墨感觉有股巨大的吸力从背后传来，他反手将银针插在地面，运起最后一丝真气，喊道：“苏老先生！苏小姐！快走！”
苏清婉却拽住他：“要走一起走！”
苏济世突然摸出《济世医典》，翻到最后一页。
他将书页撕下，扔向空中：“《青帝长生经》说，医者仁心，可燃魂火，以命换命！”
书页燃烧起的瞬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将红色的符文全部击碎。
阵法的吸力突然消失，出口的油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成功了！”苏清婉喊。
秦墨却感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他最后看见的，是苏清婉焦急的脸，和苏济世颤抖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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