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玩店偶遇,残片引同舟(1/3)
第九章:古玩店偶遇,残片引同舟
县城的晨光总带着股煤烟味,混杂着路边早点摊飘来的油条香气,在青石板路上漫开。
那香气裹着热气,钻进鼻孔时带着点焦脆的甜,把清晨的凉薄驱散了不少。
毕邪跟着胡八一走进“聚宝阁”时,檐角的铜铃正被风拂得叮当响,那铃声脆生生的,像串碎玉在碰撞,倒驱散了几分清晨的慵懒。
掌柜的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姓周,大伙儿都叫他周掌柜。
此刻他正趴在柜台上打盹,脑袋歪在胳膊上,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差点就滴到旁边的算盘上。
那算盘是红木的,珠子上沾着层薄灰,看来有些日子没好好用过了,框子边缘被磨得发亮,倒显出几分年头。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照进来,窗棂上刻着“福禄寿喜”四个字,笔画里还嵌着点陈年的泥垢,光影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随着风动轻轻摇晃,像一群跳跃的金甲虫。
“老规矩,看看这批货。
”胡八一将布包放在柜台上,布包是粗麻布的,边角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他解开系绳时,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里面是从野人沟带出来的几件玉佩,有龙纹的,龙爪张牙舞爪,鳞片刻得深浅不一,带着股野性;有凤形的,凤尾拖得老长,羽毛的纹路细得像发丝;还有块上面刻着个小小的“王”字,玉质温润,对着光看能看到淡淡的棉絮状纹路,雕工带着辽代特有的粗犷,线条刚硬,不似后世那般精巧。
周掌柜被这动静惊醒,揉了揉眼睛,眼角还挂着点眼屎,他慢悠悠地戴上老花镜,镜片厚得像啤酒瓶底,一戴上,眼睛就被镜片放大了一圈,显得有点滑稽。
拿起玉佩时,他的手指突然变得灵活起来,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捏着玉佩的边缘对着光看了半晌,手指头在玉面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感受玉的温度,又像是在听玉说话:“胡爷眼光还是这么毒。
这几件是辽代贵族佩饰,龙纹那枚应该是王侯贴身戴的,你看这龙睛,用的是墨玉镶嵌,虽小却有神,可惜少了点沁色,要是带点土沁或血沁,价钱能翻一倍。
”他伸出三根手指,胖乎乎的手指头上沾着点墨迹,不知是刚算完账还是咋的。
“三千?”王胖子咋咋呼呼地凑过来,他刚在门口买了个肉包子,油乎乎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嘴里还塞得鼓鼓的,说话时喷了点油星子,溅到柜台上,“掌柜的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就这雕工,就这玉质,至少五千!少一分都不卖!”他说着还把包子往嘴里塞了塞,含糊不清地补充,“上次我在潘家园见块差不多的,人家开口就敢要八千!那玉还没这块润呢!”
“胖子。
”胡八一按住他,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然后对周掌柜点头,“行,就按你说的。
咱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信得过你。
”他顿了顿,指节在柜台上敲了敲,“另外,帮我们留意点东西——防毒面具、高倍望远镜,最好是军用的,质量得过硬,我们要去西边,那边环境复杂。
”
周掌柜笑眯眯地数钱,手指在钱票上捻来捻去,动作麻利得很,钱票在他手里发出“沙沙”的轻响:“放心,下午就让伙计送客栈去。
我这正好有批货,是前阵子从部队退下来的,防毒面具是正儿八经的军工品,能防沙防雾,面罩是钢化玻璃的,摔地上都不碎。
望远镜倍数也够,八倍的,看个千八百米不成问题,连远处沙丘上的骆驼都能看清有几只驼峰。
”他把钱票叠好塞进抽屉,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了,昨儿来了位姑娘,也在打听去沙漠的装备,还拿着块破石头问我认得不,上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玩意儿,像虫子爬的似的,你们说巧不巧?”
“破石头?”毕邪心里一动,猛地想起Shirley杨提过的鬼洞文残片,那残片不就是刻着奇怪符号吗?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在找和鬼洞文有关的东西?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系统手册,手册封面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他的想法。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那声音“笃笃笃”的,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在这铺着青石板的老街上显得有些突兀,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裙子是收腰的,领口绣着圈细白的蕾丝,衬得她身姿高挑,腰肢纤细。
手里拿着个锦盒,锦盒是暗红色的,上面绣着缠枝莲纹样,丝线是金线,在光下闪着淡淡的光。
她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用根玉簪固定着,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清丽,鼻梁高挺,嘴唇是自然的淡粉色,可那双眼睛里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掌柜的,我的东西……”她的话在看到胡八一等人时顿住,目光在胡八一和王胖子脸上扫过,胡八一穿着件军绿色的外套,袖口磨得发白;王胖子则是件花衬衫,肚子鼓鼓的,一看就不好惹。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毕邪身上,微微一怔,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外人,尤其是毕邪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那是系统带来的特殊气息,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像在哪里感受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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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邪也在看她。
这女子气质独特,不像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