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诬陷与“死刑”(1/3)
青岚矿的清晨,总是带着股化不开的冷。
工棚里的稻草结了层薄霜,沈砚刚敷上老陈给的止血草,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点草药末子敷在上面,凉丝丝的,却压不住心里的慌。
他靠在铺位上,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竹管没在这儿,藏在矿道裂缝里了,只有蚀灵渣和那半罐清淤膏还贴着心口。
药膏是给老何剩的,老何走了,他没舍得扔,总想着万一哪个拾渣奴又被废灵滓伤了,能帮上点忙。
可现在摸着那冰凉的陶罐,他心里却泛起股不祥的预感,像有只冷手攥着他的心脏,越攥越紧。
“沈砚,发啥呆呢?该去矿道了。
”老陈拄着木棍走过来,看他脸色发白,又叮嘱了句,“今天别往西边去,赵三早上刚从那儿过,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
沈砚点点头,刚想站起来,工棚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皮靴声——“咯吱咯吱”,踩在结霜的稻草上,格外刺耳。
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赵三来了。
“沈砚!出来!”
赵三的声音在工棚门口炸响,带着股没来由的火气。
沈砚心里一沉,慢慢走出去,看见赵三站在工棚外的空地上,身后跟着两个跟班,手里还拿着根鞭子,眼神像要吃人。
“赵哥,找我有事?”沈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手还是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有事?”赵三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胳膊,“你这胳膊上的伤,哪来的?”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昨晚躲在废木板堆里被钉子划的,他没敢说,只含糊道:“昨天捡灵晶时,不小心被碎石划的。
”
“碎石划的?”赵三挑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我看是偷东西时被钉子划的吧!”
“偷东西?”沈砚愣了,想挣开他的手,却被赵三抓得更紧,“赵哥,你这话啥意思?我没偷东西!”
“没偷?”赵三另一只手突然伸进他的怀里,沈砚想躲,可两个跟班立刻上来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下一秒,赵三就从他怀里掏出了那半罐清淤膏,举在手里,对着周围的拾渣奴喊:“大家快看!这废物竟敢偷矿场的药膏!矿场的清淤膏都是统一保管的,他一个灵根淤塞的拾渣奴,哪来的钱买这个?不是偷的是啥?”
周围的拾渣奴都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有人同情地看着沈砚,有人却别过头——矿场的规矩严,偷窃是大罪,没人敢多嘴。
沈砚急得脸通红,大声辩解:“这不是偷的!是我用灵晶换的!上次我用三粒灵晶,跟王管事换的,给老何治伤的!”
“王管事?”赵三嗤笑一声,把药膏罐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黄绿色的药膏撒了一地,“你还敢提王管事?王管事早就说了,这个月没卖过药膏给你!你这个月捡的灵晶,不都被我扣了吗?你哪来的灵晶换药膏?”
沈砚心里一凉——他忘了,这个月的灵晶确实被赵三抢得差不多了,那三粒是他藏在鞋底、偷偷攒的,王管事也不会承认卖过药膏给他,毕竟私卖药膏也是违规的。
赵三这是早就算好了,故意栽赃他!
“我没有!赵哥,你别血口喷人!”沈砚挣扎着,想推开按住他的跟班,“我真的是用灵晶换的,你不能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