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门缝里的低语、松香的抉择与断指的“钥匙”(1/3)
那低沉、沙哑、饱含痛苦与悲伤的女声,如同冰冷的蛛丝,从厚重的木门缝隙中幽幽飘出,缠绕在死寂的地下空间里。
“…救…救我…”
“…好…痛…”
“…钥匙…错了…”
“…他…在…哪…”
每一个字都带着直抵灵魂的重量,敲打在林默和沈曼歌紧绷的神经上。
这声音并非来自林小璃那种甜腻病娇的疯狂,而是另一种更深沉、更绝望的痛苦。
它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林默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右手断指处的冰冷麻木感在这声音的刺激下,如同无数冰针同时爆发,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胸口的纸条文件袋剧烈地悸动着,灼热感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在与门后的哀鸣同频共振!左手紧握的金属方块滚烫如烙铁,蜂鸣声尖锐刺耳,绿色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几乎要炸开!
沈曼歌的反应更为剧烈!
当那句“…他…在…哪…”幽幽飘出时,她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战术镜片后那双锐利如刀的琥珀色眸子骤然收缩,瞳孔深处翻涌起惊涛骇浪!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是…一种被揭穿最深伤疤的剧痛?!她整个人猛地一晃,扶着枪的右手剧烈颤抖!左耳后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鲜血如同小蛇般蜿蜒流下,染红了半边脖颈!她下意识地用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按住了左耳的位置,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那声音隔绝在外,又像是在抵御某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撕裂感!
“阿…阿哲…”一个破碎的、几乎听不清的音节从她紧抿的唇间逸出,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刻骨的痛楚。
门缝里的低语还在继续,带着令人心碎的哀伤和迷茫:
“…听…听到…了吗…”
“…声音…好吵…”
“…松香…是…松香的味道…”
松香?!
林默猛地看向沈曼歌!门后的声音提到了松香?!是指沈曼歌身上那独特的硝烟松香气味?!那声音…能闻到?!而且说“好吵”?是指沈曼歌的震荡波?还是指…纸条和金属方块的报警?!
沈曼歌显然也捕捉到了关键词!她按着流血的左耳,战术镜片死死锁定那道透出阴冷气息的门缝,眼神中的剧痛瞬间被一种更加冰冷的、混合着警惕和探究的锐利取代!她受伤的右手食指微微蜷曲,搭在“枪”的扳机(或者激发钮?)上,能量再次在枪口凝聚!
就在这时!
异变陡生!
那扇厚重的、布满污渍和抓痕的木门,毫无征兆地、猛地向内拉开了一大截!
“嘎吱——!”
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瘆人!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粘稠、如同实质般的黑暗混合着浓烈的甜腻血腥和腐朽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从门内汹涌而出!
战术光束瞬间刺入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光束所及之处,并非预想中的怪物巢穴或者血腥屠宰场。
而是一个…房间?
一个极其诡异、极其扭曲的房间!
墙壁、天花板、地面…所有目之所及的表面,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活物般缓慢蠕动、闪烁着暗红色微光的…粘稠菌毯?!菌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如同呼吸般微微起伏的脓包和流淌着粘液的孔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甜腻血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发酵腐烂气息!
光束扫过房间中央。
那里没有林小璃。
也没有预想中的恐怖怪物。
只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她背对着门口,蜷缩在菌毯中央,穿着一件破旧肮脏、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连衣裙。
她长长的、如同枯草般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身体。
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刚才那哀伤的低语,似乎就是她发出的。
“嗬…嗬嗬…”女人发出痛苦的喘息,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门口的光束和注视,挣扎着,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试图转过身来!
林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那背影…那声音…难道…
“苏…苏总?!”一个荒谬却又带着一丝微弱希望的念头瞬间闪过!难道失踪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