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古代似乎也算合理...接连翻越几页,无非是日常琐事和村庄某年某日征收了多少税金多少粮食,这几乎连记录的必要都没有。
一无所获,情报没有任何价值。
翻遍整叠文件,除了那份冰冷的征募名单和那个被“处置”的逃役者记录,再找不到任何与“伐木队”真正目的或去向相关的直接情报。
没有地图,没有指令副本,没有交接记录。
仿佛这些被强征的人,只是被投入了一个无声的深渊。
“搞定了!快,点上点上!”门口守卫终于擦出了火星,引燃了一小撮火绒,小心翼翼地架起了梯子,护着那微弱的火苗登高点燃烛灯。
昏黄的光线重新在门口亮起,驱散了小片黑暗,也照亮了门口两个守卫如释重负又带着余悸的脸。
光线同时探入门内,照亮了那个“醉倒”在桌边的同伴身影,以及满地狼藉的景象——
碎裂的酒瓶、泼洒的酒液浸湿了泥地、散乱的文件纸张飘落各处。
“妈的!卡斯这混蛋!”一个守卫看着哨站里的景象,怒气冲冲地骂道,率先冲了进来。
他踢了踢地上“卡斯”的身体,毫无反应。
“喝死算了!还打翻了酒瓶,弄脏了文件!”他弯腰去捡散落的纸张。
另一个守卫也跟进来,目光立刻被角落那个敞口的银币袋吸引。
“操!他想独吞?!”他指着“卡斯”手里紧紧攥着的几枚银币(那是一心在放倒守卫后塞进去的),又惊又怒,“这王八蛋!肯定是想趁黑摸钱,结果喝多了自己摔死了!活该!”
在他们的认知里,一切都顺理成章:卡斯想趁黑偷钱,结果喝醉失手打翻酒瓶弄乱文件,自己还摔死了。
没有一丝怀疑,只有对“叛徒”的鄙夷和对自己未能分一杯羹的懊恼。
一心的假象完美生效。
听着哨站里传来的咒骂、收拾残局的碰撞声,以及两人开始争论如何瓜分那袋“卡斯没来得及偷完”的银币,一心知道这里已无停留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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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间被强行拖走少年的泥坯屋方向。
风中,似乎还隐约飘荡着老人绝望的哭嚎,那声音成了碎石村死寂夜幕下唯一的、令人心碎的“生机”。
一心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更深的阴影,NX-3无人机如同一只归巢的夜枭,无声降下,落在他的掌心。
按照地图和AR导航的指引,一心选择了一条更偏僻、紧邻村庄边缘的路径。
那里没有像样的道路,大抵只有被踩踏出的、在龟裂土地上蜿蜒的模糊小径,放眼看去,那附近全是低矮、歪斜得仿佛随时会倒塌的泥坯房。
动身时,空气里弥漫着柴火燃烧不完全的呛人烟味和一种...淡淡的、难以言喻的霉腐与绝望交织的气息。
暴雨,再次降临。
一如他一天前从芬特雷特区中挣脱,踏入这片未知泥泞时一样。
冰冷的雨水瞬间扑打在了斗篷外层,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条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