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碗过来时,正看见他对着石桌水洼比划:“眉峰再低半分,显得不那么凶。
”
“你倒会挑时候臭美。
”林九娘抱着银蛊瓶倚在门框上,嘴角却没绷住笑,“当年在破庙抢神台,你可没这么多讲究。
”
第二天。
陆江的脸开始发烫。
《天工锻颜诀》里说,这是骨骼在按他的心意生长。
他躺在槐树下,听着刘砚秋在屋里翻医书:“影皮里的记忆碎片,可能和玄鼎国灭那晚的大火有关……”
第三天。
系统奖励的《神火符》在他掌心发烫。
符纸是金色的,上面的火纹像活的,顺着他的血管往心脏钻。
林九娘的金蚕蛊绕着他飞了三圈,突然“噗”地掉在地上。
蛊虫翅膀上的冰碴,被符纸的热气融成了水。
“这符能烧尽虚假。
”老乞丐不知何时蹲在院墙上,手里举着半块炊饼,“当年我在昆仑山顶躺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悟出这道理:要做自己,先烧干净别人贴的标签。
”
陆江坐起来:“您早知道?”
老乞丐把炊饼塞进嘴里:“知道个屁。
但看你躺得比我还赖,就猜系统该给点硬货了。
”
第七天清晨。
陆江站在石桌前,手里攥着影皮。
符纸已经烧得只剩边缘,影皮上的“陆江”正咧着嘴笑,嘴角弧度和他昨天在水洼里看到的分毫不差。
“烧。
”他把影皮按在《神火符》上。
火焰腾地窜起,不是红的,是透亮的金。
影皮刚碰到火苗就发出尖叫,像活物般扭曲着要逃,却被金焰缠得更紧。
陆江的脸开始剧痛,皮肤像被剥洋葱似的一层层往下掉,血珠渗出来又被金焰烤干,露出底下泛着粉白的新皮。
刘砚秋捂住嘴。
林九娘的银蛊针扎在门框上,抖得嗡嗡响。
当最后一层皮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