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汗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随即浑身发冷,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顶冷到脚底板。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牙齿打颤,再也没了刚才的气焰。
“先……先生……”巴图鲁汗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刚才是胡说八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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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大汗他是无心之失,您就原谅他吧。
”巴彦也连忙跪倒在地,替巴图鲁汗求情,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起来吧,何必如此害怕?”黑影的声音依旧温和,一道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鬼头面具,面具上的纹路狰狞可怖,一双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正是之前在圣域中释放撒旦的神秘人!
他越是温和,巴图鲁汗就越害怕。
这副面具,这声音,让他瞬间想起了当年谋权篡位时的场景——眼前的人亲手杀了他的王兄,手段残忍,喜怒无常,早已成为他心底最深的梦魇。
“为……为什么要怕您……”巴图鲁汗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控制不住地打摆子。
“想起你王兄了?”鬼面人轻笑一声,伸手摘掉巴图鲁汗头上的金丝帽,露出他半秃的头顶,然后用冰冷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乖,我怎么会伤害一条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的乖狗呢?”
“啊——!”巴图鲁汗浑身剧烈颤抖,裤子瞬间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他想逃,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巴彦跪在一旁,低着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他知道,好戏要开始了。
果然,鬼面人抚摸的动作突然停下。
巴图鲁汗的眼睛骤然暴突,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即“咚”的一声扑倒在地,再也没了动静,嘴角渗出黑血。
“可惜啊,你现在不乖了。
”鬼面人看着巴图鲁汗的尸体,语气惋惜,仿佛在可惜一件坏掉的玩具。
他转头看向巴彦,声音恢复了冰冷,“巴彦,我最近看你很顺眼。
从今天起,你就是突厥人的可汗。
前几天损失的法士,回头我会给你补上。
记住——只要你够乖,想怎么折腾都可以;但如果敢背叛我……”
他没有说完,却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威慑力。
巴彦连忙伏在地上,连连叩首:“谢先生恩典!巴彦定当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他的声音带着激动,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鬼面人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巴彦的头,然后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巴彦跪在地上,直到确认黑影彻底离开,才缓缓站起身。
他看着地上巴图鲁汗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兔死狐悲,却更多的是取而代之的兴奋。
很快,他便冷静下来,下令让人处理尸体,同时安排人散布消息:“可汗遇刺身亡,传位于巴彦大上师,以安民心。
”
一场权力更迭,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中完成。
另一边,几名士兵将卫蓝三人带出大牢和竞技场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卫蓝站在竞技场外的驿道上,看着身边同样茫然的阿穆隆和耶律鸿舟,哭笑不得——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天上掉馅饼”的方式被释放。
阿穆隆眯着眼睛,适应着刺眼的阳光,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远处是连绵的土黄色房屋,驿道上往来着客商、牧民,还有牵着骆驼的商队,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尘土和牲畜的混合气味。
耶律鸿舟则还没从烟熏的不适中恢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依旧苍白。
卫蓝结合之前阿旺达的描述,很快判断出位置:这里应该是临近帕罗帕米苏斯山脉的喀布尔城附近,离丝绸之路中段已经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只要进入丝路中段,离中国就越来越近了。
“我们走,去喀布尔城。
”卫蓝拍了拍阿穆隆的肩膀,率先迈步。
“等等!恩公!你们要去哪?”耶律鸿舟见状,连忙从地上跳起来,大步追了上去,巨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恩公?我可不敢当。
”卫蓝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是那位先生开恩放了我们,如今既然安全了,就各走各路吧。
”他不想多带一个累赘——前路凶险,耶律鸿舟虽然力气大,却未必懂法术,反而可能拖后腿。
“话不能这么说!”耶律鸿舟急了,挠着头,满脸通红地想要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