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哥(2/3)
人可靠吗?需要我帮忙吗?”
“你这么忙,有空吗?”陶松年在路灯旁停下。
常冬青推了推眼镜:“我是没空,可是我桃李遍天下,我不会找我学生?”
“行啊,还得是你啊老常!看你的了!”陶松年乐了,他怎么没想到呢,有的师生关系比血缘关系还牢靠呢。
常冬青笑笑:“你也别闲着,让你那个当刑警的大外甥暗中保护一下那姑娘吧,没想到那年大旱都能活下来,求生欲真的强,是老姚的种!”
“那可不,老姚出生入死杀了那么多鬼子,虎父无犬女嘛!放心吧,我外甥靠谱,没问题的!”老哥俩说说笑笑,各自回去了。
*
姚栀栀婚后一直没有回门。
汤凤园再三问她要不要去趟药王庄。
她还是摇头:“妈,太阳这么毒,长霄身体吃不消的,不去。
”
汤凤园大概猜得到,她跟娘家关系不好,但是这孩子要面子,不肯直接说出来。
那就不勉强了。
汤凤园拿了一张手绘的地图给她:“给,比市面上卖的实惠好用。
绿色的这一片是我分管的片区,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找我,我不在所里的话,你就去这片街道转转,肯定可以找到我。
另外,有几个院子没人住,都是家里出了大问题的,你没事不要去好奇打听,容易惹祸上身。
”
“知道了妈,我一定不会乱来的。
”姚栀栀高高兴兴地把地图收下,想起结婚那天没看到祁家的亲戚,问道,“我公公那边没有什么亲戚了吗?”
“没来往。
”汤凤园不想提那群祸害,不过……既然儿媳妇问了,她还是大概讲了讲。
姚栀栀有点难过。
原来当初公公去世之后,祁家的叔伯就把这对母子赶出家门了。
还抢走了部队发放的抚恤金。
后来是姚敬宗联系了本地的相关部门,让工作人员和警察一起上门警告了他们,这才把钱要了回来,交给了苦命的母子。
还帮他们母子分户出来,安排了住处。
至于工作,那是组织上安排的,姚敬宗没有插手。
姚栀栀赶紧抱了抱自己婆婆:“都过去了妈,我和长霄会孝顺你的。
”
汤凤园很是感动:“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行了,长霄这病啊……哎,他这是脏腑不足之症,心肝肺脾肾,都是互相影响的,需要调理好些年。
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能金钱上弥补你了。
给,这是家里的存折,还有你们结婚时亲戚朋友随的礼金,我都记了账,你拿着。
”
姚栀栀没有推辞,男人要看病买药,家里还要买菜做饭,花钱的地方多呢,该拿就拿着。
见她大大方方地把钱收下了,汤凤园非常开心,她不喜欢扭捏的人,这样就很好。
她拿起地图,把祁家老宅的位置圈起来,叮嘱道:“他们还住在老地方,你也不用刻意避让他们,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圈起来是让你心里有个数。
”
姚栀栀看了眼,原来祁家老宅在城市的最北边呢,那还真是挺远的。
她暂时也转不到那么远,不过早晚会遇上的,便认真记下了位置:“放心吧妈,别人不惹我,我就不找事,但我也不怕事。
”
“那我去上班了,衣服都洗好了,就你们两个的内裤没洗,你自己搓一下。
”汤凤园是很有分寸的,儿子六岁起就让他自己洗内裤了。
她只洗些其他的衣服。
姚栀栀有点意外:“妈你几点起来的?你不困吗?以后留给我洗就好了,你赶紧去上班吧。
”
“没事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夏天的衣服也不难洗,随便搓搓就完事了。
行了,你好好陪着长霄吧,等会儿可以去街道转转,看看有没有新闻可以写。
”汤凤园笑笑,骑上自行车走了。
姚栀栀转身,赶紧把他们两口子的内裤搓了去。
祁长霄正在煎药,被她撵回了屋里:“歇着去,我来。
”
“不要,我自己来。
”祁长霄坚持,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他得做点什么,不然也太没用了。
姚栀栀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中午汤凤园回来,看到胡同里来了几户新邻居。
原来的那些跟他们互换了住处,也不知道折腾个什么劲儿。
一共六户,男主人都大块头的男人,看那走路的姿势,多半是退伍军人。
汤凤园是民警,下午就得过来走访了解一下。
她客气地跟这几户人家点点头,车子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破天荒的,居然闻到了饭菜的味道。
就是有点怪怪的。
她加快速度,回到院子赶紧把车停下。
进了厨房,汤凤园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家里有两个不会做饭的小傻瓜,这可怎么是好?
看吧,儿子儿媳都顶着大花脸,可怜又无辜地看着她。
很好,做饭炒菜不行,添乱是第一名。
汤凤园哭笑不得,赶紧去院子里找了洗脸毛巾,打了井水,让两口子擦擦。
“去歇着吧,我来。
”汤凤园摘下姚栀栀腰间的围裙,把两口子都推了出去。
姚栀栀帮祁长霄擦干净脸,洗了毛巾挂上,还是进了厨房:“妈你教我吧,这个饭好像没控制好水量。
菜也不对劲,是不是不该加水?”
汤凤园噗呲一声笑了:“你去陪长霄吧,回头我找本食谱给你,你照着学,今天就算了,我饿了,没空让你练手了。
”
“那我看着你做。
”姚栀栀真不会做饭,尽力了。
以前在末世,她只负责砍丧尸,掏晶核,开伙的事有专门的跟班负责——她为团队提供最顶尖的战斗力,团队自然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这是相互付出的模式。
后来她成了称霸一方的独裁者,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丧尸的血水和脑浆倒是没少沾。
所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汤凤园见她诚心学习,便耐心地给她讲了讲基础的要点。
姚栀栀聪明,晚上再做的时候,起码米饭是米饭的样,不再是米粥了。
菜里也不会放水了,当然,婆婆说了,有的菜需要沽一点点水,免得糊锅,回头食谱上会有。
汤凤园晚上回来,居然真的有现成的饭菜裹腹了,虽然味道差了点,但是起码可以吃!
真好。
活了大半辈子,难得吃上一顿现成的饭,汤凤园开心得很,
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嘴:“栀栀啊,胡同里不是搬来了几户人家吗?我跟你说一声,都是退伍军人家庭,有的在工厂上班,有的在铁路那边工作,我都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要是哪天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遇到什么情况,你可以找他们帮忙。
”
“行,知道了妈,明天我也过去打声招呼。
”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姚栀栀懂的。
吃完饭,汤凤园抢着把碗筷抱去厨房,连着锅一起洗了。
姚栀栀去看了看煤球炉子上的中药,快好了,便把出风口调小,再慢炖半个小时就行。
洗澡也比乡下舒服多了,婆婆是个会过日子的,特地在厨房旁边用石棉瓦搭了个澡棚。
澡棚里还有自制的淋浴设备。
姚栀栀问过了,是祁长霄十岁那年做的。
他找了根水管,末端接了一个塑料瓶,瓶底扎了很多出水孔。
水管另一头连着手摇式水泵的出水口,水泵放在一口窄而深的水缸里,而水泵的手柄则连着一个弯折的长柄,一直到地上,洗澡的时候把水倒进去盖上,脚踩长柄末端弯折的部分,塑料瓶里就有水出来了。
姚栀栀试了几天,虽然比不上自动化的淋浴设备,但是远胜舀水冲澡的方式。
而且搓澡的时候松开脚就行了,冲的时候再踩,非常方便!
姚栀栀洗完澡出来,看着正在喝药的男人,忍不住夸了一句:“你好聪明啊!十岁的时候就能搞发明了!”
祁长霄被老婆夸了,开心,干脆一口把药闷了:“我还做了个插电的,但是咱妈说费电,不划算,就没用。
”
“这么厉害!”姚栀栀还以为他只会弹钢琴吹口琴呢,忽然有点好奇,“你还会什么?”
“留着当惊喜好不好?”祁长霄嘴里苦,眉头紧皱。
姚栀栀赶紧剥了一块大白兔给他:“吃糖!”
祁长霄低头,连着新婚妇人那水葱般的指尖一起叼住,舌尖一勾,酥酥麻麻的电流沿着指腹游走,瞬间蔓延,在小妇人的眼尾添上了一抹旖旎的潮红。
姚栀栀愤恨地捏了把他的脸颊:“怎么这么坏!快去洗澡!等会收拾你!”
祁长霄洗澡很快,回屋的时候,他妈妈已经拿着手电筒,准备出去了。
今晚还是值夜班。
姚栀栀没想到民警这么辛苦,白天也没见婆婆特地休息啊。
不免有些担心:“妈你身体吃得消吗?”
“没事,晚上事少,一般都在睡觉,最近很太平,也就你们结婚那晚抓了个毛贼。
”汤凤园早就习惯了,派出所人手不足,一般值夜班之后是不会特地休息的。
不过她的同事都很通情达理,值夜班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轻易不会喊她,她可以在所里打个盹儿。
话是这么说,可是姚栀栀还是觉得辛苦。
何况婆婆还是个女同志,才四十出头,还没到绝经的时候,每个月来月经的几天也要这么辛苦的话,真的很让人心疼啊。
可是她男人还要养病,她帮不了婆婆什么忙,只好转身进屋,把系统签到送的坚果拆了一袋,装在她编的小圆篓里,递给了汤凤园:“妈,夜里饿了吃点东西。
”
汤凤园好奇地打看开了眼:“呦,都是好东西啊,杏仁儿、核桃、腰果、南瓜子、葡萄干、榛仁,还有几样不认识。
这东西大补吧,给你们年轻人吃,我就不要了。
”
姚栀栀不肯:“我们有啊,还有好几包呢。
”
“你买的?”汤凤园估摸着这东西不便宜,舍不得吃,想问问价钱,又怕儿媳多心,算了。
姚栀栀沉默了。
系统的事她考虑过,要长期跟婆婆和丈夫生活在一起,一次两次还好撒谎,可是次数多了怎么办?
而且婆婆都把家里的存折给她了,没有藏私。
她要是一直藏着掖着,实在是不坦诚。
可是这要怎么开口呢?
这个时代正在破四旧,她这系统应该可以划分到怪力乱神的范畴了吧?
万一婆婆接受不了……
算了,等她摸清楚婆婆对怪力乱神的态度再说。
于是她解释道:“这是我娘家陪嫁的零嘴,还有很多,不吃该坏了,夏天东西又留不住,拿着吧妈。
”
“好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汤凤园也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儿媳妇诚心给,那就收着吧。
就当是偶尔改善一下伙食。
结果她刚出了堂屋,姚栀栀又追了出去:“妈你等一下,给你这个。
”
“什么?辣椒水?”汤凤园有点意外,“你弄的?”
姚栀栀点头,她担心婆婆一个人走夜路,特地调制的,哪怕只是个心理安慰呢。
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好。
汤凤园挺感动的,赶紧收下:“你这孩子,居然跟亦诚那小子想一块儿了。
那天夜里我抓毛贼正好遇到他,他也叮嘱我准备点辣椒水。
”
“啊?你那天值夜班的时候遇到他了?”姚栀栀有点意外,“他不是一早就走了吗?”
“谁说的?我抓毛贼的时候都大半夜了。
”汤凤园来不及了,看看时间,直接走了,“回来再说,我要迟到了。
”
姚栀栀赶紧去开门,关门,插上门栓,又是小两口在家。
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嘀咕:“秦三山撒谎了。
”
“嗯,估计是跟朱奔他们谋划什么。
”祁长霄虽然身体不好,眼睛却很犀利,婚礼那天他就注意到那两人总是眼神交流。
不过他们两个是同事,所以祁长霄不好枉做小人,把他们往坏了去想。
现在再看,这两人肯定有问题,下次遇到试探一下好了。
祁长霄有更重要的事情说,刚才他都看见了,这坚果是她直接躲进房间,从空气里抓出来的,不过他没声张。
这会儿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他便问了问。
姚栀栀倒也没想瞒着他,都结婚了,他迟早要知道的,便跟他说了实话。
“系统?”祁长霄不意外,“我也有一个,不过一直休眠,没什么用。
”
“啊?你也有啊?”姚栀栀有点意外,“你的系统是干什么的?”
“看功德和福运的,可惜我身体不好,精神头不足,系统能量不够,启动不了。
”祁长霄有点开心,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异类,没想到他老婆也有。
这下好了,他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姚栀栀乐了:“看来咱俩还真是绝配呢。
”
那可不!祁长霄非常开心,不能浪费这良辰美景,抱着小妇人的纤纤细腰,俯身动情的亲吻。
姚栀栀热烈地回应,还担心什么呢,只要把男人的身体养好,家里就可以多一点特别的收入,到时候婆婆就能轻松一点了。
两人跌跌撞撞地回了卧室。
夜风从窗口扑进来,一墙之隔的湖边,知了聒噪地抱怨着夏季的炎热,青蛙吟唱着动人的小夜曲。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两个年轻的灵魂纠缠在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
只有彼此,只剩彼此。
炽热的呼吸纠缠着动人的呢喃。
淋漓的汗水挥洒着年轻的热情。
澡又白洗了。
第二天一早,汤凤园回来吃到了现成的早饭。
姚栀栀心疼她总是值夜班,特地给她卧了一枚荷包蛋。
汤凤园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吃完帮两口子洗了衣服,又回派出所去了。
姚栀栀刷了碗筷出来一看,衣服又洗好了,她只要漂一下晾一下就好。
至于内裤,祁长霄洗好了。
啧,她真是苦尽甘来了,这对母子都很愿意为了亲人付出。
还都是主动的,不声不响的。
不知道比姚二担王芳之流好了多少!
她这婚真是结对了!真好!
*
汤凤园到了所里,同事老胡提醒她:“老汤,刑警队那边有人找你。
”
“什么事啊?”汤凤园有点意外,她只是个民警,跟刑警队的交集很少。
老胡叼着烟,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因为那个毛贼吧,你去看看。
”
“好嘞!”汤凤园精神抖擞地骑车去了市公安局,停好自行车,上了锁。
汤凤园拦住一个往外走的年轻公安,瞧着二十来岁的样子,笑着寒暄:“你好同志,我找你们杨队长。
”
对方看了眼她的制服,知道是民警,便好心指了指二楼:“看到那个爬满爬山虎的窗口没,那是他办公室。
”
“谢谢啊同志,怎么称呼?”汤凤园记性好,下次见面就能认得了。
对方笑笑:“叫我小孙就好了。
”
“谢啦小孙!”汤凤园赶紧上楼,敲了敲门,“你好,杨队长,我是南城派出所的汤凤园,你找我?”
“坐。
”杨树鸣今年三十出头,是个缕立奇功的一线干警,他正跟一个小警察说话,很客气地倒了杯热水,“我想找你了解一下八号晚上的盗窃案,稍等。
”
汤凤园不理解,这种小案子,怎么可能惊动刑警队长呢?
不过她还是耐心等着,等小警察出去后,如实汇报了那晚的案件细节。
杨树鸣把门关上,坐在椅子上,问起了完全不相干的话题:“毛贼的事不重要,你自己处理。
你家里有几口人?”
“三口,我,我儿子,我儿媳。
”汤凤园茫然了,这话题跳跃度好大,不懂为什么问这个。
看来毛贼什么的只是他找她的幌子。
杨树鸣低头翻开了工作簿:“小两口的名字?”
“我儿子叫祁长霄,儿媳妇叫姚栀栀。
杨队长,他们都是好孩子,跟毛贼盗窃案没有关系的。
”汤凤园完全迷糊了,只得本能地维护起了家里的孩子们。
杨树鸣点点头,名字对得上,没找错人。
他叮嘱道:“是这样的,我表舅舅关照我,他的老战友有个很在乎的人在你家,让我照顾一二。
我喊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另外,我表舅还叮嘱了,小心药王庄的人,能敷衍的就敷衍,尽量不要直接翻脸。
”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汤凤园越发一头雾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杨树鸣也不清楚:“我也是一脑子的浆糊。
总之,安全起见,跟他们维持表面的和睦吧。
”
“我能问问你表舅的老战友是谁吗?”直觉告诉汤凤园,这事可能跟她儿媳妇有关。
杨树鸣摇摇头:“不能说。
总之,你想想办法,委婉地提醒一下他们。
另外,今后你们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事,可以来找我,这是我家里的号码,私事尽量私底下联系。
”
“谢谢。
”汤凤园接过写了号码的纸条,沉思片刻,问道,“请问你表舅是?”
“别问了,回去吧。
你只要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就行。
”杨树鸣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有个案情会议,开了门,送客。
汤凤园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儿,不说是吧,没关系,她可以调查。
回到派出所,她便翻了翻户籍档案,跟杨树鸣有关的,在部队任职的,啧,愣是一个没找到。
难道是他姥姥那边的亲戚?
那她真的鞭长莫及了,他姥姥是外地迁入的,娘家不在这边,而且人已经死了。
算了,不找了。
中午回家,汤凤园吃着现成的饭菜,惊觉儿媳厨艺进步之神速。
忍不住多添了一碗。
吃完试探了一下:“栀栀,最近农村都在收玉米了,药王庄那边没喊你回去帮忙吧?”
“没有,他们不敢。
”姚栀栀笑着把碗收起来,“我跟我二姐说了,有事让她写信给我,别来,我没空招待。
我也不想回去,我不喜欢那里。
”
那就好,没有接触就不会起摩擦。
汤凤园松了口气,又问:“你昨天跟我说,朱奔家那个儿子,其实是你弟弟?”
“对,原名姚根宝,过继的,朱奔是姚二担的亲哥哥。
”姚栀栀不想认这些人了,干脆直呼其名。
汤凤园明白了,看来得小心点那个朱志远。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下午姚栀栀撑着太阳伞,陪祁长霄去医院开药,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秦三山。
秦三山刚去药王庄传达了姚首长要招上门女婿的事情,一群人恭维他,害他没有办法仔细打听姚二担家的事,时候不早了,只好先回来,下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