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薄膜的耳朵,能捕捉到人类睫毛颤动的气流。
黏腻的肢体划过消防梯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数着心跳,直到那诡异的声完全消失。
后颈的汗珠滑进衣领时,我才发现作战服内衬已经湿透。
生存法则第一条:恐惧是好的,但必须沉默。
起身时,靴底碾碎了什么东西。
指尖触碰地面,分辨出是半融化的塑料药瓶——地标确认。
我调整方向,避开那滩散发着甜腥味的液体。
上周有个蠢货踩到类似的黏液,三秒内就被溶解了脚掌。
拐过街角时,夜风送来腐烂的果香。
我僵住了——这味道来自西区那棵变异苹果树,它的果实能释放致幻孢子。
但地图显示这里距离西区至少两公里……
风向变了。
不好,我猛地扑向右侧,几乎同时,一团黑影擦着发梢掠过。
的闷响,某种多节肢的生物在墙上炸开腥臭的浆液。
名为后怕的情绪让我的胃部痉挛,但手已经下意识抽出了绑在腿上的军刀。
刀柄的纹路硌着掌心,那是七个凹陷的奇怪符号。
在某个记不清的夜晚,我曾发现这些纹路会在月光下泛出淡金色,就像现在。
月光突然被云层遮蔽。
不是云!
头顶传来翅膀拍打的闷响,第二阶段飞行种的排泄物正滴在我脚边。
我慢慢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
这种变异体视觉退化,但对震动极度敏感。
计时器显示23:42。
迟到意味着要冒险穿越更活跃的午夜时段。
我摸向腰间的声波干扰器,这个小玩意能发出只有第三阶段变异体才能接收的高频脉冲。
咔——干扰器启动的瞬间,头顶的怪物发出刺耳鸣叫。
我趁机冲向街对面的便利店废墟,却在门槛处被什么东西绊倒。
手掌按到的不是碎石,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