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钓到什么?独耳男用枪管挑起我的下巴,独行的母狗。
他脖子上挂着十几串金属牌,最新那串还沾着血,其中一块刻着字。
视网膜上的金色光斑突然暴涨,在视野边缘拼出警告符号。
我假装颤抖,实则用靴跟碾碎了地上的玻璃管。
嚓。
乙醚蒸气在脚底炸开,距离最近的两个掠夺者立刻软倒。
独耳男暴退的同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我耳廓射入身后的药架。
第二阶段实验体!他边换弹匣边对耳麦吼,通知隔离区!
这个词像电极捅进太阳穴。
更多记忆碎片喷涌:白色束缚带、头顶旋转的红灯、镜片反光后有人记录数据……
军刀出鞘的嗡鸣惊醒了我。
剩下两个掠夺者呈夹角逼近,其中胖子手里的电击棒噼啪作响。
我故意踢翻麻醉剂货架,在对方闪避时甩出刀鞘击中他手腕。
操!她怎么——
惨叫被军刀刺入下颚的闷响切断。
温热血浆喷在脸上时,我正拧断另一个人的脖子。
触感不对——他的颈椎有金属加固。
独耳男的子弹就在这时贯穿我的左肩。
剧痛反而让思维异常清晰。
我扑向冷藏区,子弹追着脚步在地面炸开火花。
最里间的疫苗柜门被我拽开,里面赫然蜷缩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和林字金属牌的主人长得一模一样。
小心后面!他突然大喊。
我低头翻滚,长臂者镰刀般的前肢擦着头皮掠过,将疫苗柜劈成两半。
独耳男的惨叫响彻药房,他被另一只变异体扑倒,夜视仪在挣扎中脱落。
金丝眼镜拽着我撞进配药室,反锁的门立刻被撞得凸起爪痕。
他颤抖的手指按在我流血的肩膀,突然僵住——伤口处渗出的不是红色,而是泛着金光的液体。
果然是你……他摘下碎裂的眼镜,露出我梦中见过的金棕色眼睛,第七号实验体。
门外传来血肉撕裂声,计时器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03:29,最后一分钟。
晨曦正从通风口渗入,像熔金般在地面蔓延。
我的眼球开始灼烧,脑海中响起无数声音的合鸣:睁开眼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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