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
”郑法医——或者说顶着郑临皮囊的东西——用枪柄砸碎墙上的消防箱,“你父亲花了二十年把S因子改造成跨物种基因载体。
”他扔来一把消防斧,“砍月牙疤!”
肉团中央浮现出母亲痛苦的脸,她锁骨下方那个新月形疤痕正在发光。
那是我五岁时她做甲状腺手术留下的,但此刻疤痕像活物般蠕动着,渗出红色液体。
斧刃劈开黏液的刹那,整个地下室突然剧烈倾斜。
血月的光束像聚光灯般精准聚焦在母亲身上,她后背的皮肤像拉链般“嗤啦”一声裂开——
一条三米长的银蓝色蛇形生物从她体内钻出,头部还保留着母亲上半张人脸。
“……妈?”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人面蛇的喉咙里发出父亲和母亲重叠的声线:“我们终于完整了。
”
我抡起斧头冲向人面蛇时,头顶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坍塌声。
血月的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照亮了地板上密密麻麻的蛇蜕——每张蜕皮内侧都印着不同的人脸。
“你父亲用气象站做幌子。
”郑法医在废墟间灵活地跳跃射击,子弹打中人面蛇眼睛时溅出的是珍珠母色的浆液,“其实这里是孵化场。
”
人面蛇的尾巴带着破空声扫来,我勉强侧身避开,却被飞溅的碎石击中腰部。
肋骨断裂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更可怕的是皮肤接触黏液的地方开始发痒——低头看见手背浮现出细小的鳞片纹路。
“基因适配度99.8%。
”父亲的声音从蛇口传出,“你本来该是我们的下一代载体。
”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突然笑起来:“所以你每周三去停尸房……是在收集实验材料?”
人面蛇的动作停滞了半秒。
就是现在——我扑向最近的那堆蛇蜕,抓起一张印着周雯脸的蜕皮,用尽全力罩住蛇头。
惨叫声中,郑法医把最后三发子弹送进月牙疤。
银蓝色的血液像喷泉般涌出,人面蛇疯狂扭动着,母亲的人类躯体开始从蛇嘴里滑出来。
黎明前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