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整张脸皮像手套般被完整剥离,搭在旁边的托盘里,露出下方蓝色网状蠕动的肌肉组织。
漂亮的作品,不是吗?郑临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
他没戴眼镜,虹膜在暗处收缩成两道磷光竖线,每次循环都会诞生一具新尸体,就像……他的手术刀抵住我后颈大椎穴,蛇蜕皮。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时,鳞片覆盖的皮肤与手术刀擦出蓝紫色火花。
这个触感让我想起部门研发的能量武器,但此刻从郑临撕裂的袖口里露出的,是他小臂内侧正在鳞化的皮肤——那些六边形鳞片排列的纹路,和母亲戒指上的蛇纹一模一样。
扭打中撞翻的福尔马林罐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倾倒。
漂浮在防腐液里的蛇蜕突然活化,其中一片精准缠住郑临的咽喉。
借着这个间隙,我扑向中央解剖台,拔出尸体心脏上的Ω型注射器。
针管里的蓝色液体在接触戒指瞬间沸腾汽化,在空气中凝结成母亲的脸。
你终于找到钥匙了。
她的幻影对我耳语,但锁孔在郑临的……
幻象被郑临的咆哮打断。
他撕开染血的白大褂,露出脊椎上镶嵌的森白骨节——那分明是周雯尸体缺失的第三节脊椎。
骨节表面刻满纳米级的电路纹路,此刻正发出心跳般的脉冲红光。
因为你是唯一成功的杂交体。
他掐着我脖子把我按进防腐液,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你父亲用脊髓液当培养基,把S因子种在你骨髓里。
溺毙般的窒息中,记忆碎片如毒蛇撕咬大脑:五岁那年的深夜急诊,父亲的白大褂下藏着注射器;母亲砸碎药瓶时飞溅的玻璃划破他脸颊;而我病床下的地砖缝隙里,至今卡着一片蓝色鳞甲。
Ω型注射器扎进郑临左眼时,他的玻璃义眼在掌心爆裂。
藏在虹膜扫描器后的生物芯片,正发出与蛇戒同频的共振。
B7的量子锁在芯片接触瞬间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