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反应,分身就抓住我流血的手按在裂缝上。
剧痛中,掌心的金属碎片与混凝土发生了反应,蚀刻出一个完美的圆形通道,扑面而来的寒气里裹挟着某种腥甜,像是冷冻多年的血。
冰库中央立着一个两米高的圆柱形培养舱,表面结满了奇特的六边形冰晶。
舱内悬浮着一个蜷缩的人形,银色长发像水母触须般飘散在防腐液里。
那是周雯。
或者说,是周雯被改造过的躯体。
她后背的脊椎被换成了闪着金属光泽的人工脊柱,锁骨处嵌着七片虹色蛇鳞,排列成北斗七星状。
最骇人的是她的腹部——皮肤透明得能看见子宫里盘踞着一条幼蛇,蛇头上依稀长着人脸。
“这就是最初的活体样本。
”分身的声音开始失真,“郑临骗了你父亲,他们从没成功分离过S因子……”
培养舱突然发出嗡鸣,周雯的眼睛睁开了。
她的虹膜是数据流组成的漩涡。
“林宴。
”周雯的声音直接从我头骨里响起,带着电子合成的机械感,“你母亲本该是最后一个L-Ω。
”
培养舱的液晶屏亮起,播放着被篡改的实验记录:1999年事故当天,父亲试图救出被感染的周雯,而真正的郑临早已被寄生。
画面角落,年轻的母亲偷偷调换了培养皿标签——她把周雯的基因样本换成了自己的。
“你父亲以为在改良S因子。
”周雯的机械脊柱发出蓝光,“其实是在培育能杀死它的抗体。
”
我突然明白母亲戒指里的骨髓提取物是什么了。
掌心的金属碎片开始发烫,与周雯脊柱的光产生共振。
冰库地面裂开更多缝隙,无数条半机械的小蛇从地底涌出,它们头部都长着微型人脸。
分身突然推了我一把:“快碰她的鳞片!那是意识传输接口!”
碰到周雯锁骨的瞬间,世界天旋地转。
我站在1999年的实验室里,看着年轻的父亲抱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