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打开时,里面的东西让我浑身血液凝固——那是一把老式转轮手枪,枪身上刻着我的名字,而子弹……子弹竟然是六颗结晶的盐块。
盐弹。
守墓人用木质化的手指抚过枪管,唯一能杀死女王的东西。
守墓人从铁盒夹层取出一台老式录音机。
按下播放键后,父亲的声音让我的心脏狠狠抽痛:
宴宴,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红土地已经开始侵蚀我们的世界。
1998年那晚,我们偷走的不只是女王的核心,还有她生育后代的能力。
她需要你的身体作为容器...
录音突然被一阵尖锐的干扰音打断。
守墓人暴躁地拍打机器,后半段变得支离破碎:
……种子钥匙……打开温室……阿树不是孩子……盐弹必须射向……
你父亲总是说一半藏一半。
守墓人关上录音机,它的萝卜右眼突然裂开一条缝,里面钻出几根细小的触须,就像他当年只偷走了一半的心脏。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地发出巨响:什么心脏?
守墓人缓缓扯开自己的衣襟——在它人类左胸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空洞,边缘布满齿痕:你父亲带走的是女王的心脏,而我的这一半……他用来封印了你的记忆。
仿佛回应这句话,我的后颈突然传来剧痛。
守墓人用根须缠住我的手腕:看镜子!
墙上挂着的一面铜镜里,我的后颈浮现出一个与阿树一模一样的发光印记——只是我的图案更复杂,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不是什么诅咒。
守墓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这是坐标,标记着两个世界重叠的位置。
疼痛中,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五岁那年,父亲在我后颈注射的;
-每次搬家前,他都会在我卧室墙上画的奇怪符号;
-还有那个雷雨夜,母亲哭着把我塞进衣柜时说的话:别让它们找到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