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3)
简泱眼神清明地垂着眼睫,看周温昱被绳索彻底捆绑,仰着脸,冲她毫不设防地闭上眼睛。
他的眼睫沾湿,将头靠在她脖颈,似乎很眷恋满足。
真是好骗,这也能信,简泱想。
还是说,这又是演给她看的呢?
真真假假,简泱也分不清了。
捧住他的脸颊亲吻间,她再次尝到咸涩的味道。
又是谁哭了,原来是她自己啊。
哭什么呢。
哭以为得到了最多的爱,实际只是一场戏弄吗?
简泱淡淡垂眼。
看他对她嚣张地抖动。
看他眉头轻蹙着,身体随着她动作上抬,肌肉也充血绷紧,却被束缚在绳索之下。
周温昱蹭着她的脖颈哼唧,
简泱不为所动,刻意不让他舒服。
想到他曾经兴奋时,忘我地调教她,得意地喊她“s宝宝”。
她拍他的脸颊,凑在耳边轻声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
”
“真的很骚。
”
以玩弄他人为乐的小恶魔,也被玩弄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呢。
周温昱颤着胸腔笑了。
睁开眼睛,眸中是掩饰不住,快要溢出来的邪气。
他明显被挑起了浑身的兴奋因子,宽阔的肩膀和胸膛上下起伏,肌肉也充血泛粉。
伴随着颤抖的凶器,脆弱的搬家绳看起来都无法再限制住他。
“宝宝,”周温昱眼神盯在她身上,扬起红唇,恶劣地说下去,“你今天很带劲。
”
“这么带劲的宝宝,一会是会被我玩坏的。
”
这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简泱觉得她以前简直是瞎了眼睛,才会认为他可怜乖巧,需要温柔地包容疼惜。
连在这样下风的状态,他都能这样傲慢,无非是觉得她实在弱小。
简泱面无表情,一脚踩上去。
看他唇角的笑敛起,因为痛和麻,眉尖蹙起,闷出了浑身的汗。
“周温昱。
”简泱掐着他下巴,轻声问,“告诉我,现在是谁在玩谁?”
她刻意不让他好受,脚趾毫无章法,听他在耳畔难耐地低吟。
周温昱蹭她的手指:“泱泱。
”
“嗯?”
他看过来的眼神露骨到快要吃人,咧唇笑出声:“我要玩泱泱。
”
…贱狗。
简泱抓着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你不是我的小狗吗?小狗可以玩主人吗?”
她看着周温昱缓缓低垂眼睫,眼珠在轻转。
再抬眸时,他又变成那样一副无辜示弱的神情,亲昵乖巧地说:“小狗不能玩主人,但小狗可以舔主人。
”
“泱泱可以坐我脸上吗。
”
简泱心中冷笑。
…这个鬼话和鬼主意连篇的家伙。
从前的她一定会面红耳赤。
然后不知所措地被他推倒,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蠢货。
简泱气得一巴掌轻拍过去。
“不可以哦。
”
“不听话的狗不配吃饭。
”
说着,她在周温昱皱起的眉头中,打了个哈欠,散漫地走远。
“我睡了。
”
“你在这冷静一下吧。
”
周温昱开始挣扎。
他腿上还在凶猛地颤抖,全身却被缚,简泱甚至还在他手腕那里打了个死结。
他一时也没办法挣脱。
只是重重地盯着她,像是要用视线将她吞噬。
说睡觉就是真睡觉。
医院很吵,简泱脑中又装着事,几乎一晚上没睡。
简泱去洗了个澡,浴室出来时,周温昱还没消。
他浑身的汗水,眼眶都憋红了,正用他最娴熟的装乖表情,可怜兮兮地喊她。
“好难受啊宝宝。
”
“我快要死了。
”
“帮帮我好不好。
”
简泱不知道别的男生会不会这样,周温昱的性欲明显高昂到有些不正常了。
他好像很难靠理智去控制这种欲望。
好几次,做爱时的失控反应,都让简泱觉得到了可怕的地步。
无论周温昱怎么喊她,简泱也只是轻飘飘看一眼。
“纵欲是不好的,”她轻描淡写说。
“小狗若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是会被抛弃的。
”
说完,她不再管身后厚重到粘稠的视线,关上门睡觉。
简泱是被一阵很粗暴的亲吻弄醒的。
舌尖发麻,被用力地含吮吞吃,身上也被他滚烫的手掌失控地搓揉。
简泱蹙眉睁开眼,很不满地推开他的脸。
“谁允许你这样粗鲁地对待我的?”
周温昱神色隐没在昏暗光线里,眼底的蓝光很沉,这刻,他终于褪去了大多时候虚浮甜腻的笑容。
那个被掩藏在乖巧面容下的本体,似乎终于从水面露出了尖角。
他沉甸甸的视线压过来的瞬间,简泱几乎头皮发麻。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周温昱眼睫垂落,手从她脸颊一寸寸抚过,“最近宝宝对我有凶呢。
”
他的脸颊同时放大,唇瓣从她脸颊似亲非亲地往下,像野兽试探嗅闻。
“我都快在外面疼哭了,宝宝也不管我呢。
”
那种折磨人,暂时没有爆发的瘾症被他的泱泱彻底点燃引线,再次发作。
全身都在神经性地胀痛,比正常的性欲疼上十倍不止。
周温昱着迷地闻她的香气,眼中却黑压压一片,“我有点生气。
”
“宝宝不是爱我吗?”
“爱我为什么舍得让我疼?”
“是骗我的吗?”嗓音陡然转沉,一只手卡住她的脖颈,收紧几分:“我现在想狠狠操到骚宝宝哭也不停。
”
他身上暴涨出阴森和压抑。
看得出被层层怒意冲刷,连一贯好的演技,都出现了纰漏。
简泱垂着眼眸。
她当然知道刚刚的所作所为,非常异常,更可能会激怒他。
但最后这几天,她也实在受不了再被他牵着鼻子走,更不想再时刻压抑着陪他做戏。
咬人很凶的疯小狗,就得强制给他套上止咬器。
“你再这样和我说话,我真的不爱你了。
”简泱说,“并且永远也不会爱你。
”
空气突然被抽空,凝固成一团。
周温昱轻轻“哈”了一声。
嗓音也变了调,是真正属于他的低沉喑哑,他边用牙磨她的耳垂边柔声说:“没关系呢,反正宝宝会永远在我身边。
”
“我可以随时口口到宝宝就好了。
”
“口口到宝宝再给我生几个小宝宝,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
这是已经暴怒到连装都懒得装了。
明明他越失控,她手中筹码的重量就更足。
但简泱还是被他这种可怕的设想,吓得脊背轻轻颤栗。
她再一次感谢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