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染归途(1/3)
冰冷的地板硌着骨头,肩头和小腿传来的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阵眩晕和恶心。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腔,提醒着林默现实的残酷——这不是梦境的余韵,而是真实的、足以致命的创伤!
“不能...不能去医院...”这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般支撑着他即将溃散的意识。
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每动一下都疼得眼前发黑,冷汗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在地板上拖出黏腻的痕迹。
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床沿,挣扎着半坐起来。
剧烈的动作让肩头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涌出。
他咬紧牙关,发出野兽般的闷哼,撕下床单上相对干净的布条,摸索着找到出血最凶猛的肩头伤口,用布条死死勒住伤口上方的动脉位置!粗糙的布料陷入皮肉,带来新的剧痛,但血流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了。
小腿的伤口同样处理,勒紧大腿根部。
做完这些简单的止血,他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板上,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
高烧带来的灼热感开始席卷全身,与地板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对比,让他时而如坠冰窟,时而置身火炉。
意识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反复挣扎。
林默模糊的视线扫过身旁那张巨大的、散发着浓烈腥气的银灰色狼皮,以及那几块冻得硬邦邦、带着冰碴的暗红狼腿肉。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留在这里!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他像一条濒死的蠕虫,一点一点地蹭到巨大的狼皮旁。
狼皮冰冷厚重,带着异界的寒气和血腥。
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配合牙齿,艰难地将狼皮卷成一个巨大的筒状,用狼皮自带的筋络草草捆扎固定。
然后,他拖着这个沉重的包裹,用尽吃奶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往狭窄的衣柜方向挪动。
每一次拖动,伤口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鲜血再次渗出绷带。
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短短几米的距离,仿佛天堑。
终于,他蹭到了衣柜前,用头艰难的蹭开柜门,将沉重的狼皮卷和冻肉一股脑地塞进了衣柜最底层,胡乱地用一堆旧衣服和杂物死死盖住。
又将狼肉放入冰箱。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彻底瘫软在地板上,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沉入了无边的高热与黑暗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痛了林默的眼皮。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地板上,浑身像被拆散了重新组装过一样,无处不痛。
肩头和小腿的伤口传来阵阵钝痛和火辣辣的灼烧感,但至少不再像昨晚那样血流如注。
高烧似乎退去了一些,但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喉咙干得如同沙漠。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他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边,大口喘着气。
地板上凝固的暗红色血迹触目惊心。
他低头检查伤口,肩头的抓痕深可见骨,边缘红肿发炎,渗着黄色的组织液。
小腿的咬伤更是惨不忍睹,肌肉撕裂,伤口边缘翻卷,同样红肿不堪,散发着不好的气味。
没有专业处理,感染是必然的。
“得消毒...得包扎...”林默撑着身体站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翻出出租屋里能找到的所有“药品”——一瓶高浓度白酒,以前聚会剩下的,一包过期的云南白药粉、还有干净的纱布和剪刀。
清洗伤口的过程痛得他死去活来,浑身被冷汗浸透。
白酒浇在伤口上的剧痛让他几乎咬碎了牙。
他颤抖着撒上药粉,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他瘫倒在床上,感觉自己又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休息了片刻,他强撑着走到冰箱前,打开冷冻层,将昨晚塞进去的几大块冻得硬邦邦的狼肉往里推了推,掩盖在其他速冻食品下面。
浓烈的腥味让他一阵反胃。
然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金属圆盒。
入手冰凉,毫无动静。
他打开盒子,那颗漆黑的种子果然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