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幽冥地府 一线机缘(1/3)
“这……究竟是哪里……”
天雪猛地瞪大双眼,那原本就明亮的眼眸此刻满是惊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光亮,什么都望不到边际。
她的眼角处,泪水不受控制地汩汩流淌,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那是她心中恐惧与绝望的具象化。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脑海中一片混沌,只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死去了啊,难道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地府吗?
天雪茫然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试图抓住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或者找到一个可以逃离的出口。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她的手触碰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流动的意义,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流逝。
她感觉不到饥饿,她也感觉不到疼痛,就连身上原本应该因为毒素和伤口而发作的剧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感觉诡异得让她浑身发冷,恐惧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心头。
她已经死了,而这里就是她的魂停留的诡异之地。
想到这里,天雪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绝望,那绝望如同冰冷的寒霜,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这里是哪里?”天雪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心中惶恐到了极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
她轻声呢喃着童战的名字,“童战,童战……”她身着黑衣黑纱,在这茫茫无尽的黑暗之地,更显得孤独寂寥。
蓦然,一道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在前方闪现。
天雪难以看清光芒中的景象,赶忙以手遮光,那光芒透过她纤细的手指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却又让她更加迷茫。
待光芒稍敛,她再定睛望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旋即,她霍然起身,带着一种决然。
她历经两次生死,又何惧这未知的地方?她定要查探清楚此地究竟为何处。
不知行了多久,天雪望见远处有一长列队伍,那些人皆面沉似水,表情冷漠得如同冰雕一般,妆容怪异。
天雪强压下心中的惊愕,默默地排入队尾。
队伍徐徐前行,四周依旧漆黑如墨,唯见队中“人”与前方那隐隐约约的宫殿轮廓。
当队伍缓缓前行,直至前方仅余五人时,天雪心中那如紧绷琴弦般的焦虑,才稍稍舒缓了些许。
她的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一个疏忽就错过了什么关键之事。
终于,她缓缓排到了宫殿前。
站定之后,天雪这才有了机会细细端详这座宫殿。
它巍峨高耸,似是直插云霄,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仿佛面对的是一位不可冒犯的神只。
宫殿的大门紧紧闭合着。
门口两侧,各有一名鬼差大人笔直地站立着,他们面无表情,眼神麻木而空洞,严肃地审视着每一个前来受审的人群,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天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心中清楚得很,自己已然命丧黄泉,此处便是那神秘而又令人畏惧的传说中的地府。
而眼前这座宫殿是秦广王殿,初判生死之地。
秦广王殿位于地府的东方,是亡灵进入地府后的第一站。
殿前是一片巨大的血池,血池中翻滚着粘稠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血池上方,漂浮着无数具骷髅,它们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色的鬼火,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和怨恨。
秦广王端坐在殿中的宝座上,他面容慈祥,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身旁,摆放着一本巨大的生死簿,上面记录着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
当亡灵被带到秦广王殿时,秦广王会根据他们在生前的善恶行为,进行初步的审判。
善者会被引导至善道,转世投胎;恶者则会被打入地狱,接受惩罚。
里面的景象更是骇人至极,令她不禁浑身战栗,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噩梦之中。
然而,很快,天雪便恢复了镇定。
她可是御剑山庄的大小姐,自幼便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连那神秘莫测的水月洞天都曾涉足,又岂会被这眼前的景象吓的倒地,而且她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所以她不该怕。
“可是御剑山庄大小姐尹天雪……”秦广王面无表情地念叨着,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无法忽视。
他头也不抬,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生死簿,那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个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从善举到恶行,无一遗漏。
尹天雪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秦广王讲述她的过去,那些过往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
她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她再也见不到她深爱的人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即使面对如此境地,尹天雪依然保持着她的尊严和骄傲。
她是御剑山庄的大小姐,她挺直了身子,稳稳地站在那里,毫不畏惧地迎接着判官那如利刃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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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天雪的回答简洁而清冷。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死于……。
”
“带下去。
”秦广王念完,轻轻挥了挥手,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示意牛头鬼差带天雪离开。
牛头鬼差立刻走上前来,他那粗壮而黝黑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抓住天雪的胳膊。
他的手粗糙且带着丝丝寒意,让天雪不禁微微一颤,但她没有反抗。
她顺从地跟着牛头鬼差,渐渐消失在那幽深的殿门之后……
走了很久,鬼差带着她来到了另一个更恐怖的宫殿,阴气,腐肉气直冲脑袋,刚才是有一点点稳住,这个是灵魂深处的恐惧害怕,抬头看了看,是阎罗殿。
高位上的阎罗王看着她,只看了一眼,天雪就怕了,随后判她去投胎,投生为人间帝王之女。
随后天雪就被带了出来,她都还是懵懵的,直到出来殿灵魂魂体才好一样。
回首凝眸望去,那排队的队伍依旧不见有丝毫减少的迹象。
从那幽冥深处走出来的人,神态各异。
有的面露喜色,有的则高声叫嚷,声音在空旷的冥界回荡,似是在宣泄着生前的不甘与愤懑。
情况稍好一些的,便迈着相对轻快的步伐,前去投胎转世,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而那些为人时罪大恶极者,则被阴森的鬼差发往地狱受罚。
地狱之中,刑罚惨烈,挖心油炸之刑令人闻之色变。
天雪静静地随着鬼差列队,缓缓走向奈何桥。
他们这一队共有二十人,每个人的面容都普通得毫无特别之处。
而在不远处,另有一鬼差带领着另一队二十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那队人的面相皆凶狠异常,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暴戾与不羁,他们高声叫嚷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抗拒,不愿前往地狱接受那残酷的挖心油炸之刑。
相比之下,天雪所在的队伍安静得有些异样,众人皆是默默前行,心中怀揣着对投胎转世的期许。
“哎,幸而我生前未作恶,方能投胎为人,瞧瞧那些作恶之人,罪有应得。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拍着胸口,脸上带着一丝庆幸与得意地说道。
一路之上,只要不闹出太大动静,领头的鬼差便不会理会他们。
见鬼差毫无异议,队伍里的人也纷纷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议论起来。
天雪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万千。
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童战如今可好?是否与月牙幸福地在一起?伊仲是否已经成魔,为祸世间?天雪心中所思之事甚多,眉头紧紧蹙起。
即便已成鬼魂,她也始终忧心忡忡,放不下心中的牵挂。
她不知道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走了多久,只觉得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到啦,都站好咯!”鬼差大人笑嘻嘻地喊道,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与期待。
他瞅了一眼队伍里的人,嘿,除了那个一身黑衣黑纱的女子闷不吭声,低着头。
其他人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哔哩哔哩说个不停,吵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赶紧把这些人打发走,好早点下班去喝酒打牌哟!
天雪想得太入迷了,听到鬼差大人说“到了”,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
只见奈何桥两边的彼岸花,宛如一片血色的海洋,无边无际地绵延不绝。
那赤红的花瓣在幽冥雾霭中肆意翻滚着,好像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又狂野;又仿佛凝固的鲜血,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凄美的气息。
花茎虽然纤细,却笔直挺立,仿佛在向这世间宣告着它的坚韧与不屈。
顶端的伞形花序就像倒挂着的小灯笼,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又温暖的光芒。
六到八朵小花背靠背绽放着,边缘的褶皱锋利得像龙爪一样,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秘密。
传说这花是曼珠与沙华的化身,花叶永世相错,恰似亡魂与阳间亲人的生死别离,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一种深入骨髓的思念。
其香气能唤醒前世记忆,却终被孟婆汤的苦涩冲散,唯余花瓣坠入忘川河时荡起的涟漪,记录着未尽的执念,那涟漪一圈圈地扩散开来,仿佛是亡魂们对前世的不舍与眷恋。
秋分前后,花开得最盛,如引魂的灯盏,为徘徊的亡魂照亮轮回之路,指引着他们走向新的开始。
在队伍的最前端,几十个人规规矩矩地排着长队。
他们静静地伫立在桥的这一头,周遭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每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默默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而在队伍的尽头,一位老婆婆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佝偻,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稳。
老婆婆的身旁,立着一口硕大无比的锅,锅里正咕嘟咕嘟地煮着汤,热气腾腾地往上冒着。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勺子,动作娴熟而又机械,一勺一勺地将那滚烫的汤舀进碗里。
每来一个人,她就会微微欠身,把碗递到对方手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示意他们赶紧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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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喝下孟婆汤之前,人们的表情可谓是千奇百怪。
有的人满脸忧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在担心着什么无法言说的心事;有的人神色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害怕即将到来的未知;还有的人显得有些迷茫,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在这尘世中迷失了方向。
然而,当他们缓缓喝下那碗汤后,脸上的表情瞬间都变得茫然一片。
那原本灵动的眼神变得呆滞,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和情感,变成了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然后,这些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默默地迈开脚步,走上奈何桥。
朝着那片耀眼的白光缓缓走去,那片白光,似乎就是通往轮回的入口。
一旦踏入其中,他们便会忘却前世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等待着被重新书写。
终于,轮到天雪了。
她迈着轻盈而又坚定的步伐,缓缓地走到老婆婆面前。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木桌椅上的那碗汤上,那碗汤,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
天雪微微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孟婆。
只见她一脸平淡,毫无表情。
她身上穿着一身朴素至极的黑色衣服,没有丝毫的装饰,显得有些单调。
头上插着一根木色的莲花簪子,那簪子的花纹已经有些模糊,却依然透着一种古朴的美感。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发饰。
她的一双手,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孟婆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宛如两潭死水,只透着麻木与冷漠,没有丝毫其他情绪的涟漪。
她机械且重复地做着舀汤、递碗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单调,仿佛这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灵魂深处,成为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却又毫无感情波动的日常。
“饮下此汤,忘却前尘,开启新的人生。
”每一个即将转世之人走到她面前,孟婆都会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如此言说。
这句话,她已经说了数百年之久,岁月在她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磨平了她所有的情感,让她变得无比麻木。
“忘却前尘……”天雪听到这话,不禁低声呢喃,声音轻柔却又带着无尽的倔强。
不,她的内心在疯狂呐喊,她不愿,决不愿忘却童战。
那身着白衣,对她温柔低语的少年,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是她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存在。
虽有来世之约,可若无记忆,她又怎能记得童战,又怎能在茫茫人海中将他寻回。
她宁愿放弃这投胎的机会,也要铭记那个让她心动、让她牵挂的少年。
“我不喝,我不要忘记今生之事。
”天雪毅然决然地放下手中的碗,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孟婆,声音沉稳而有力地沉声道。
“我不喝。
”她再次重复,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像是在向命运宣告她的坚持。
“由不得你,带着前世记忆,又怎能安然度过下一世。
若人人皆如此,世间岂不乱套。
”孟婆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她见过太多这般之人,执拗地想要留住前世的记忆,可最终都在现实的无奈下妥协。
饮下孟婆汤后,便不再有如此多的纠葛,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她缓缓抬眼望向鬼差,那眼神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指令。
鬼差大人即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
见又是不肯喝孟婆汤之人,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得他出手,这些鬼魂才肯乖乖喝下汤去,转世投胎。
他心里暗自腹诽,觉得这些鬼魂真是麻烦。
“赶紧喝了!”鬼差马大一脸不耐烦地吼道,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奈何桥边回荡,“投生帝王之女,一辈子荣华富贵等着你呢,还念着这一世干啥?死都死了,有啥好留恋的!”他心里暗骂,每次都要跟这些鬼魂解释,真是烦死了,说得他口都快干了,可这些鬼魂就是不听劝。
天雪死死地盯着鬼差大人,泪水不受控制地不停滑落。
她那双原本如同璀璨星辰般美丽动人的大眼睛,此刻早已哭得红肿不堪,可这般模样,却更添了几分凄美动人,让鬼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我不要,求求你。
”天雪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她不要连童战的回忆都没有就去投胎。
到了奈何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宁愿放弃这投胎转世的机会,哪怕等待她的是成为帝王之女,享受那世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可这些在童战的思念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对她来说,童战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唯一的温暖与牵挂,是她灵魂深处永远无法割舍的羁绊。
“岂有此理,那就别怪我动粗了!”鬼差马大顿时怒目圆睁,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随即毫不犹豫地出招,朝着天雪狠狠打去。
那带着阴森鬼气的招式,如同一条条毒蛇,张牙舞爪地扑向天雪。
天雪一看对方出手,心中那股倔强与不屈瞬间被点燃,她不再好言好语地哀求,而是迅速擦干眼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武功,与鬼差激烈地打斗起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宣战,就算是魂飞魄散,她也绝不要忘记这一世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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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孟婆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脚步轻轻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被这激烈的打斗波及到。
其余等着投胎的鬼魂们,也都吓得脸色苍白,纷纷退到几米开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伤到。
他们看着天雪,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敢和鬼差作对,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不知所谓啊。
要知道,投胎到帝王家,那可是多大的机缘啊,是多少鬼魂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投胎,运气好的不是变成鸡狗蛇虫,就是投胎到穷苦人家,一辈子为了一口饭吃而奔波劳累。
就算运气稍好一些,投胎到富商之家,也大多是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败光家产后还要去要饭当乞丐,好歹也算是前半生好、后半生富。
可像天雪这样,一出生就有可能成为帝王之女,从此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这女娃娃咋想的。
非要记得这一世做啥呀。
死了就是死了。
”一位年迈的老婆婆实在是想不通,她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她在这里排队排了整整五十年,才好不容易排到判官审理,再到如今等待投胎。
唉,她不禁感叹,这鬼生原来都是要有金手指才行啊,像她这样没有运气的人,就只能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消耗时光。
奈何桥边,那动静简直大得离谱,仿佛要将这阴森幽冷的地府都掀个底朝天。
起初,鬼差们本以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子,想着两下就能轻松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然后继续维持这奈何桥边死水般的秩序。
可谁能想到,这女子竟身怀武功,一招一式间竟让鬼差们有些招架不住。
鬼差马大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局面明显超出了他的掌控,再这么闹下去,非得把事儿搞大不可。
要是让蒹葭殿的那位听见了,打扰到她休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想那地狱之火的恐怖威力,他就不禁浑身打哆嗦。
于是,马大顾不上许多,赶忙拼命摇人,试图以人数的优势压制住这突发的状况。
而在另一边的蒹葭殿,宫殿里那华丽的软榻上,正躺着一位容貌绝色的女子。
她身着一袭大红衣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幽冥中的烈焰玫瑰,美得惊心动魄。
此刻,她眉头紧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睡梦中也被外界的喧嚣所扰。
突然,她眼眸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那原本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立刻变红起来,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