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你给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哪怕付出也就像是听不见声响的无底洞一般。

     所以就算季辞晏只是将视线在他这里短暂停留，也好过像李言修那样彻底失去了希望。

     “……那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 季辞晏把脑袋转向窗户的位置，窗户外树枝上的小鸟正在围着尾巴转圈，“不许骗我。

    ” 云祺然也看向外面的小鸟，意识到季辞晏惧怕的真正缘由，他怜爱的从背后将季辞晏拥入怀中：“第一点，永远听你的话，不会骗你。

    ” “第二点，任何的事情都以照顾你的感受为先，不会欺负你。

    ” 季辞晏身体轻颤，回头看向云祺然。

     云祺然像是一位信徒，在对他的神明许下一生只此一次的承诺：“第三点，不会束缚你或者限制你的自由，你永远可以相信。

    ” “因为我爱你，季辞晏。

    ” 在诺言与亲吻一同到来的时候，季辞晏先感受到的是贴紧身体时来自云祺然的心跳，每一声都在诉说着对他的爱意，每一声都是。

     每场亲吻不似往常的热烈，也不似温柔的缠绵，更像是一场以性命为赌的奉上虔诚。

     季辞晏闭上眼睛：“……算了，信你。

    ” * “您……要不要我去给您添杯茶？” 下属瑟缩的站在办公桌前，不敢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李言修。

     李言修没有给下属一个眼神，他的电脑上显示的正是季辞晏和云祺然登上那个热搜的那张亲吻照片。

     握着鼠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视线紧盯着那张大屏的图片，他记得的，那是他找人花了大价钱制作的，从中反反复复返工了好几次。

     而现在，季辞晏站在这前面正在与另一个男人拥吻。

     他也记得的，这一天正是季辞晏拒绝他后离开的时候，那一晚他独自坐在给季辞晏预定的餐厅，点燃了中间红色的烛火，盯着烛芯。

     因为他特意包下了所有餐位，所以整座餐厅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那一晚的季辞晏，应该是和云祺然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缠绵吧。

     不过是一时的失利，就被云祺然捷足先登。

     李言修并没有对季辞晏产生一丝一毫的怨气，他只是在想如果那天他追上去，哪怕被拒绝被骂被打，是不是最起码不会让云祺然赢了这一场。

     他触摸自己的屏幕，遮挡住照片上云祺然的脸，近乎痴迷的望着季辞晏，那是他日日都在思念的脸庞。

     曾经的幻想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原来季辞晏被亲吻时也是这样美丽。

     “……季辞晏。

    ”李言修呢喃着，才发觉下属还站在原地，只是头已经快要低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