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徒弟苏晚晴(2/3)
而非此刻这般……未经世事的、带着一丝天真的青涩。
神魂深处的风暴再次掀起狂澜,几乎要冲破他以无上意志构筑的堤坝。
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一片死寂的寒潭。
他用尽了仙尊残存的全部定力,才让声音听起来仅仅是公事公办,甚至带着一丝过于理性的冰冷:
“抱歉。
”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过玻璃,“苏晚晴同学?你的专业背景和实习经验,与这个岗位的核心需求有较大差距。
”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刻刀,刮过他自己的神魂。
他看到少女眼中那点微弱的期盼之火,在他冰冷的宣判下,迅速地黯淡下去,蒙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失落与窘迫。
那张清丽的小脸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哦…好……好的,谢谢您。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飞快地低下头,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简历。
“简历留下吧,我们会放入人才库。
”叶青雨的声音更快一步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冷酷的决断。
他没给她任何挽回或询问的机会,仿佛急于斩断某种无形的、令他痛苦万分的联系。
他将那份轻飘飘的简历随手递给旁边有些发愣的张薇,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了一丝微风。
“下一个。
”他侧过身,目光投向队伍的下一个求职者,不再看苏晚晴一眼,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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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直接扣下简历。
那点失落瞬间被更大的尴尬和无措取代,脸颊更红了。
她飞快地再次低声道了句“谢谢”,然后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低着头,用力拨开身后排队的人群,挤进了喧闹的人流中,那束起的马尾辫很快消失在攒动的人头之间。
叶青雨依旧维持着看向下一位求职者的姿势,目光平静,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只有离他最近的张薇,清晰地看到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五指深深掐入了掌心,指甲边缘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滴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猩红血珠,正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渗出,无声地滴落在他铮亮的黑色皮鞋尖上,晕开一个更深的暗点。
“叶总?”张薇担忧地低声唤了一句,目光扫过他那只紧握的拳头。
“嗯?”叶青雨这才像被唤醒,极其缓慢地转回头,眼神聚焦在张薇脸上。
那目光深处,残留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令人心悸的冰寒风暴过境后的荒芜感。
“没事,”他松开拳头,掌心那点微不足道、却痛彻心扉的伤口在无人察觉的微光闪动下悄然愈合。
他扯出一个极其短暂的、几乎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低沉稳定,“继续。
”
招聘会仿佛一个巨大的、永不停歇的旋涡,继续裹挟着无数年轻的梦想和焦虑旋转。
时间在简历的翻动、公式化的问答和空调的嗡鸣中滑向傍晚。
当最后一份意向协议签完,场馆内的喧嚣终于开始退潮,留下满地狼藉的宣传单页和空饮料瓶。
叶青雨拒绝了张薇一同整理展位材料的提议,示意她和团队先走。
他独自站在已显空荡冷清的展位前,沉默地收拾着桌上散落的文件,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这微不足道的事物能安抚他体内汹涌的暗流。
展位明亮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
然而,他庞大的神识,却在无声无息间,如同涨潮的海水,再次铺满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