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的月光像被碾碎的银箔，均匀地铺在太和殿的琉璃瓦上。

    敖丙踩着屋脊上的吻兽前行，龙鳞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微光，与白浅狐尾尖端的狐火遥相呼应。

    她摘下破碎的铃铛，用狐火凝成耳塞——这是唐小炮特制的「灵能消音器」，能屏蔽故宫地砖下的符咒警报。

     太和殿的地砖下有七十二条镇魂桩，白浅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三年前父亲就是在这儿用狐火加固封印，现在...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广场中央的日晷上，晷针投射的阴影里，隐约可见USB接口般的金属纹路。

     敖丙蹲下身，指尖抚过地砖缝隙。

    现代填缝剂下，古老的「困尸符」被凿去了关键笔画，取而代之的是电路般的刻痕。

    当他的共生纹触碰到某块地砖时，地面突然震动，无数USB接口从砖缝中弹出，像某种机械昆虫的触须。

     是灵能充电站。

    白浅的狐火照亮地下，透过地砖的缝隙，可见数百具僵尸整齐排列，每个僵尸的太阳穴都插着充电线，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电量从0%飙升至100%。

    僵尸们的胸腔里传出电流嗡鸣，心脏位置嵌着发光的灵能芯片——正是机械僵王使用的同款。

     他们在利用人类的电子设备充电。

    敖丙想起奶茶店的监控直播，手机的电能、Wi-Fi的频段，都成了妖怪的灵能来源。

    白浅突然指向僵尸群中的领袖：那具僵尸穿着明代飞鱼服，腰间挂着七局的青铜徽章，徽章上的「第七」二字已被腐蚀，露出内侧的刻字「勿信灵核」。

     那是沈巍父亲的徽章！白浅的狐火险些失控，当年他失踪时，徽章就是证物之一。

    敖丙伸手触碰徽章，共生纹与徽章产生共鸣，僵尸领袖突然睁眼，摄像头般的瞳孔扫过两人，机械jaw开合间喷出蓝色火焰——那是混合着业火的灵能。

     后退！敖丙挥袖卷起地砖，却见火焰轻易穿透水盾，在他鳞片上留下焦痕。

    僵尸群集体苏醒，充电线化作钢索缠住两人脚踝，手机屏幕同时亮起，播放着屠苏的录像：欢迎来到灵能充电站，用人类的欲望之火，点燃灵渊的业火吧。

     白浅的狐火砍断钢索，却见僵尸们的机械臂展开，露出藏在体内的符咒子弹。

    敖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