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屁大点村(1/3)
青川省最靠西的地界,有个地图都懒得标出来的村子,名叫“屁大个村”。
这名字听着糙,却精准得很——村东头王寡妇打个喷嚏,村西头李大爷都能听见鼻涕泡炸开的动静。
要说这地方有多偏,移动基站建到三十里外就死活不肯往前挪了,联通的信号更是跟闹着玩似的,得爬到老槐树上举着手机转圈,运气好能蹭到邻县的一格信号。
村里最年轻的后生也快四十了,不是不想出去,是真找不着路——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土路,雨天能陷住老黄牛,晴天能把拖拉机颠散架。
“电这玩意儿,十年前倒是通了仨月。
”村口晒暖的刘老根吧嗒着旱烟,“后来变压器让人偷去换酒喝了,就再没亮过。
”没了电,电视自然成了摆设,谁家要是有台还能显像的黑白电视,能供成传家宝。
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二柱子,光靠吹嘘城里姑娘穿的“迷你裙”,就能在村头小卖部赊三个月的酱油。
“那城里娘们的大腿,有咱村长媳妇白不?”这话是村里男人的保留节目,每次问都能引发一阵哄笑。
村长赵老四听见了,总会红着脖子跳脚:“你们这群龟孙咋知道的?谁看见了?”
没人敢接话,但心里都门儿清——这事儿得归功于李高。
这小子在村里是个异类。
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净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跟村里黝黑的后生们站一起,活像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
可谁要是因此觉得他好欺负,那可就错了。
偷鸡摸狗的事儿,他干得比谁都溜,还总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就说偷看村长媳妇洗澡这事儿,他干了两年多。
赵老四的媳妇是他花八千块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叫秀莲,皮肤是真白,白得像开春化的雪。
李高不光自己看,还总在村口“不经意”地描述几句,听得一群糙老爷们直咽口水。
“不是我说,秀莲嫂子后腰那块,有颗红痣。
”
“昨儿她用的胰子是桂花味的,我在墙根都闻见了。
”
没人敢揭发他。
谁要是多嘴,第二天准保倒霉——家里的老母鸡不下蛋了,井水里飘着股骚味,或是自己媳妇昨晚说的私房话,全村男人都知道了。
久而久之,李高成了村里的“地下皇帝”,没人敢惹。
这天晌午,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
地里的活儿早就停了,连狗都趴在屋檐下吐舌头。
可村西头赵老四家的院墙外,却戳着俩不怕晒的。
底下的是铁蛋,人如其名,黑得像块老铁,身板敦实得像座小山,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往那儿一站,地面都得颤三颤。
他肩膀上蹲着的,正是李高。
这小子猫着腰趴在墙头上,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只偷腥的猫。
“哥,开始洗了没?”铁蛋的声音瓮声瓮气,额头上的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黑黢黢的脸颊往下滚。
“脱了脱了,正往身上撩水呢。
”李高看得专注,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嘿嘿,那你给我说说,白不?”铁蛋咽了口唾沫,脖子伸得像只长颈鹿。
“自己看。
”
“那不行,干爷爷说了,你身子弱。
”铁蛋把肩膀又往上挺了挺,“我这么沉,压坏了你咋办?还是你看,我听着就行。
”
这话听着感人,可要是知道这俩人保持这姿势快两年了,就有点诡异了。
其实院里堆着现成的梯子,俩人完全可以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