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妹妹白晓玉(2/3)
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同父异母的兄妹,小时候总爱掐架,他抢她的辣条,她藏他的游戏机,可每次她被学校里的男生堵截,最先冲上来的永远是他。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医院走廊,他刚从卧底任务里撤出来,胳膊上缠着绷带,塞给她颗水果糖:“等哥把案子结了,带你去吃巷尾那家羊蝎子。
”
水果糖的甜味好像还留在舌尖,人却没了踪影。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白晓玉猛地抬头——值班室的窗户没关严,窗帘正被夜风吹得簌簌响。
她刚站起身,后颈就袭来一股寒意,比前几次遇袭时的杀气更冷,更沉。
她下意识地侧身,躲过扫来的一脚。
那人身形快得像道影子,在逼仄的值班室里飘忽不定,桌椅板凳在他脚下像不存在似的,脚步落地悄无声息。
白晓玉祭出癫螳螂的步法,身体拧转腾挪,却总觉得慢了半拍——对方的拳头明明看着离得很远,眨眼就到了眼前,掌风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种熟悉的艾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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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冰常用的那款驱蚊液味道。
白晓玉心头一震,动作顿时乱了。
对方抓住破绽,手肘顶住她的后腰,膝盖轻磕她的腿弯,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铁皮柜上,疼得眼前发黑。
这招擒拿,是白冰教她的第一招,说“女孩子力气小,得靠巧劲制敌”。
接下来的五十招,她几乎是被压着打。
对方的招式很杂,有她练过的八卦掌,有白冰擅长的形意拳,甚至还有几招警校教的基础格斗术,每一招都像长了眼睛,精准地封死她的退路,却又留着分寸——拳头总在离她咽喉三寸处停下,掌风擦着她的胳膊掠过,没下死手。
“你是谁?”白晓玉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她看清对方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个紧绷的下颌线,和白冰一样,右侧有颗小小的痣。
对方没回答,突然欺身过来,指尖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按。
那力道不重,却让她瞬间卸了力,像小时候他总爱捏她的肩膀,笑她“练拳不练气,白搭”。
就在白晓玉想抓住他手腕的瞬间,对方突然后退,身形一晃就到了窗边。
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勾勒出个清瘦又挺拔的轮廓,和记忆里白冰穿着警服的背影重叠在一起。
他没回头,纵身一跃,像片叶子似的落在楼下的空地上,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围墙外的黑暗里,步法轻盈得像踩着风。
是轻功。
和前几次那些人不一样,这轻功里带着种她熟悉的韵律,是白冰小时候跳墙偷摘邻居家枣子时,总爱用的那种借力巧劲。
白晓玉冲到窗边,只看到空荡荡的院子,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她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肩膀上被他按过的地方还留着点温度。
是他吗?
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认她?为什么要躲在暗处?那些持械袭击她的人,和他有关吗?
无数个问题涌上来,堵得她胸口发闷。
她滑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小时候总嫌他烦,嫌他管得多,可真当这人消失了,才发现那些被他护着的日子,早就刻进了骨头里。
值班室的灯还在嗡嗡响,卷宗上白冰的照片被月光照着,笑得依旧灿烂。
白晓玉抬手抹了把脸,指尖又摸到了眉骨——这次没摸眉毛,而是用力按了按,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汹涌的情绪按回去。
“哥,”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窗户轻声说,声音发颤,“是你吗?你要是还活着,就给我个准信啊……”
夜风从窗口钻进来,带着远处的狗吠声,没给她任何回应。
凌晨四点的街角,路灯把白冰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他看着白晓玉从警局出来,往早点摊走,步伐轻快得像没事人,手里还转着林清砚送的那根动漫伸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