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追踪白晓玉(3/3)
置疑的认真。
他缓缓转身,看见白晓玉正坐在堂屋的旧藤椅上,手里转着根发夹——那是她刚才撬门用的工具。
窗户被她从里面闩死了,糊着报纸的窗棂透进昏黄的光,把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像幅棱角分明的剪影。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林清砚的声音有点干。
这老屋是他祖父留下的,除了过世的长辈,连队里的人都不知道,更别说白晓玉了。
“你上次帮张大爷修水管时,随口提过一句‘青瓦巷的老房子漏雨’,”白晓玉抬眼看他,指尖的发夹停在半空,“你总说自己路痴,却能准确说出这巷子里第三棵槐树的位置——只有住过的人才会记得这么清。
”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他沾着草屑的裤脚:“还有,你轻功是不错,但落地时总爱踩墙角的青苔,好像觉得那儿软和——刚才追你的时候,顺着青苔上的脚印倒着找,就来了。
”
林清砚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他确实低估她了。
这个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姑娘,心思细得像筛子,那些他以为无关紧要的细节,全被她悄悄记在了心里。
“现在门窗都锁了,”白晓玉往旁边挪了半步,挡住他冲向灶台后通风口的路——那是这屋里唯一能称得上“出口”的地方,却窄得只能容下一个小孩,“你那身轻功,总不能穿墙吧?”
堂屋的空间很小,摆着张掉漆的八仙桌,两条长凳歪歪斜斜地靠在桌腿边。
林清砚往后退了一步,后腰就抵住了供桌,供桌上的瓷瓶晃了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退无可退。
“说吧,”白晓玉的目光落在他手腕的疤痕上,声音放轻了些,“影阁二当家,是你吗?”
林清砚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看着白晓玉眼底的认真,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警校见到她的样子——她被陈铭堵在走廊里吵架,明明气得眼眶发红,却还梗着脖子说“我查案不用你管”,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和现在一模一样。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他终于开口,声音里的紧绷松了些。
“资料馆的照片,”白晓玉直言,“二当家扶面具的动作,和你扶眼镜的习惯太像了。
还有你手腕的疤,影阁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对你的‘嘴炮’有反应——他们认识你,甚至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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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艾草味——和那天袭击她的神秘人身上的味道一样,也和白冰常用的驱蚊液味道,如出一辙。
“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句话问出口时,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林清砚的目光落在供桌的老照片上,照片里的小男孩戴着黑框眼镜,正被个高个子少年按在槐树下,两人笑得露出豁牙——那是他和白冰十五岁时的样子。
“我欠他一条命。
”他轻声说,像是在对照片里的人说话,又像是在回答白晓玉。
窗外的风卷起落叶,拍打着糊着报纸的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
堂屋里很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根被拉得紧紧的弦。
白晓玉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突然抬手摸了摸眉毛——这次不是因为烦躁,是因为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好像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把话说清楚,”她的声音很稳,“从影阁的内讧,到我哥的失踪,再到你藏着的那些事——今天不说完,谁也别想从这屋里出去。
”
林清砚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笑了。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手腕的疤痕在昏光里格外清晰。
“好,”他说,“我告诉你。
”
灶台上的老座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麻雀。
阳光透过报纸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没解开的谜团。
这扇被锁住的老屋门,终于要打开那些尘封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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