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爷亲临,险露破绽(3/3)
岸边,船夫都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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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掌柜,哪艘是王府的船?”侍卫不耐烦地问。
墨苏的目光扫过船夫,忽然停在第三个船夫身上——那人穿着青布衫,斗笠压得很低,左手在船舷上轻轻敲了三下,是徐渭说的“接应信号”。
他指着那艘船:“就是那艘,船尾有‘三’字标记。
”
侍卫上前核对,果然在船尾发现个极小的“三”字,才让墨苏指挥伙计将木箱搬上船。
墨苏趁机走到青布衫船夫身边,压低声音:“徐先生让我听你指令。
”
“等船行至河心,我会假装‘劫船’,你趁机将木箱推下河,粘杆处的人会在下游捞走。
”船夫的声音压得极低,“记住,别反抗,别说话,事后就说‘遇到水匪’,三爷党不会怀疑你。
”
墨苏点头应下。
可他刚转身,就见纳兰承志带着几个小厮赶来,手里拿着个锦盒:“墨掌柜,王爷忘了把‘护书符’交给你,让我送来。
你把它放在最上面的木箱里,保一路平安。
”
墨苏接过锦盒,指尖触到里面有硬物——不是符纸,是铁器!他心里一惊:纳兰承志是潜龙阁的人,这“护书符”定是炸弹,想在河心引爆,让银子和船一起沉入水底,嫁祸给“水匪”!
他假装道谢,将锦盒放进怀里:“多谢纳兰公子,我亲自放。
”
纳兰承志盯着他的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墨掌柜可要放好,别弄丢了王爷的心意。
”
【河心的生死劫】
船行至河心时,青布衫船夫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大喝一声:“此船是我开,此水是我来!要想过此河,留下买路财!”
岸上的侍卫立刻拔刀,却被船夫的同伙拦住——是粘杆处的人,故意制造“水匪劫船”的假象。
墨苏按约定,假装惊慌失措,将怀里的锦盒悄悄扔进水里,又用力将最上面的木箱推下河。
可就在这时,纳兰承志突然从岸边的树丛里冲出,大喊:“墨苏勾结水匪,想私吞王府的银子!快抓住他!”
墨苏心里一震:纳兰承志竟没走,一直在岸边埋伏!他刚想解释,就见那艘乌篷船突然“轰隆”一声炸响——是锦盒里的炸弹,虽被扔进水里,却还是炸伤了船夫的腿。
岸上的侍卫立刻冲过来,将墨苏按在地上。
墨苏挣扎着抬头,见青布衫船夫被纳兰承志的人按住,嘴里还在喊:“墨掌柜快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徐渭带着粘杆处的人赶来,大喊:“奉四爷令,捉拿水匪纳兰承志!他私通潜龙阁,想劫走王府银子,嫁祸墨掌柜!”
纳兰承志脸色骤变,想转身逃跑,却被徐渭的人一箭射中膝盖,当场擒住。
侍卫见是四爷的人,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渭将墨苏扶起。
“墨掌柜受惊了。
”徐渭递给墨苏一块手帕,“四爷知道你今日有难,特意让我来接应。
运银的木箱已被粘杆处捞走,你只需回王府复命,就说‘遇水匪劫船,银子被四爷的人救下’,胤祉不会怀疑。
”
墨苏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泥水,心里却五味杂陈——今日的劫局,看似是他侥幸逃脱,实则是徐渭和胤祉都在利用他:胤祉想借他的手运银,徐渭想借他的手截银,而他,不过是个棋子。
【深夜的警告】
回到翰墨斋时,已是亥时。
侍卫见他“平安归来”,又有四爷的人作证,便撤了监视。
墨苏关上门,瘫坐在柜台后,刚想喘口气,就见门缝下塞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墨掌柜好手段,借刀杀人,除掉纳兰承志。
只是,你别忘了,你父亲的冤案,还攥在三爷手里。
若想翻案,明日辰时,独身来城南土地庙。
”
是胤祉的人!墨苏拿起纸条,指尖冰凉。
胤祉果然知道他与粘杆处有联系,却没点破,反而用父亲的冤案要挟他——这是要逼他彻底投靠三爷党。
他走到灶台前,打开密格,取出父亲的《左传》批注本,翻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一页,指尖在字迹上反复摩挲。
父亲的教诲犹在耳边,可他现在却进退两难:投靠三爷党,能查冤案,却要与粘杆处为敌;忠于粘杆处,能活命,却可能永远失去为父翻案的机会。
窗外的梆子声响起,三更了。
墨苏吹灭油灯,躺在冰冷的炕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知道,明日的土地庙,是比码头更凶险的局——胤祉要的,不是他的“效忠”,是他的“投名状”,比如,杀了徐渭。
天快亮时,墨苏终于做出决定。
他将《左传》批注本藏进怀里,又把那瓶假死药放进袖中——若明日是死局,他宁可假死脱身,也绝不做弑友求荣之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在案上的短刀上,泛着冷光。
墨苏站起身,整理好长衫,推开店门——城南土地庙的路,他必须走。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为了父亲的冤案,他也得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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