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温度,还是仅仅想证明些什么——证明她并非全然冷漠?证明她…记得?
而此刻,这袋被原封不动退回的米线,像一个无声而冰冷的嘲讽。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隔绝在紧闭的客房门之外,也隔绝了她所有试图伸出的、连自己都觉得别扭的手。
所有的试探,所有的迟疑,所有那些在心底翻涌却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都被这无声的拒绝冻结了。
失落感,并非尖锐的疼痛,而是一种缓慢下沉的冰冷,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比会议室里的唇枪舌剑更让她感到无力。
她站在原地,走廊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拉得很长,很孤单。
几秒钟后,她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走向主卧的方向,再也没有看那袋外卖一眼。
只是,当主卧的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时,苏清雪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微微颤动。
胸腔里,那份被强行压下的失落,混合着白日里积压的疲惫、受挫的威信带来的冰冷压力,还有对陈默那不可控的棋局越来越深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越收越紧。
她抬起手,指尖用力按了按眉心,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烦闷,却发现只是徒劳。
“创星谷”1704室,气氛依旧紧张。
实验室区域灯火通明,周锐带着团队在疯狂回溯工艺记录。
林薇的工作站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模型正在高速迭代运行,无数条代表不同影响因素和反应路径的彩色线条纠缠、碰撞、被筛选、被剔除。
突然,林薇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下,屏幕上跳出一个被显着放大的三维微观结构模拟图。
“找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锐利,“问题不在主材!是第七批次引入的新型纳米分散剂!在高温老化环境下,它与界面包覆层材料发生了缓慢的螯合反应,生成了一种高阻抗的副产物!就是这个东西在作祟!”她迅速调出对应的工艺记录节点和材料批次号。
陈默立刻看向周锐:“更换分散剂!用回第三批次的稳定配方!立刻重做第七批次工艺所有环节的样品!”
“是!”周锐的声音充满了干劲和羞愧后的决心,带着团队一头扎了回去。
一场可能颠覆成果的危机,在数据之眼的洞察下,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陈默的目光落在林薇专注的侧脸上,这个他前世记忆中因坚持真相而陨落的“数据鬼才”,此刻正闪耀着无可替代的光芒。
而城市的另一端,赵天雄坐在他那间可以俯瞰半个城市夜景的奢华办公室里,听着手下最新的汇报,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默然资本’…固态电解质…突破性数据?”他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眼神像盯着猎物的毒蛇,“很好。
周锐这块硬骨头,终于被那个姓陈的啃出点味道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
“喂?是我。
鱼饵有动静了,而且比预想的还要肥美。
‘星辉科技’的项目,可以再加点‘料’,务必让它看起来…完美无缺,让人无法抗拒。
我要让这位陈先生,和他的默然资本,好好尝尝从云端跌进泥潭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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