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村民的名字，秦石头的名字后面画了个小拳头，旁边标着“力气大，加一文”。

     姬晨曦蹲在地上分拣甜枣藤，把沾泥的挑出来单独放，见秦羽要走，突然递过来块用新布包好的窝头：“路上吃。

    ”布角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是她昨晚连夜绣的。

     秦羽接过来揣进怀里，看着几女关切的眼神，不禁让他内心感动不已。

    转身踩着露水往村口走去。

    刚到马车旁，就见车夫老周正围着马车打转，见了他就喊：“秦老板，您这马车真神气！昨儿我拉货经过邻村，李木匠盯着看了半天，说想给您打个车棚子。

    ” “等回来再说。

    ”秦羽跳上马车，“走，恒昌商行。

    ” 马车刚出村，就听见身后传来号子声——秦石头正带着新招来的十几个壮劳力夯地基，号子比昨天响亮了三倍：“夯啊——加把劲啊——盖高楼啊——娶媳妇啊——”引得秦羽笑出了声。

     到恒昌商行时，王掌柜正站在门口张望，见了秦羽的马车，老远就迎上来：“可算把你盼来了！”他往马车上瞅，鼻子使劲嗅了嗅，“是新做的糖霜吧？这香味，比上次的还正！” “王掌柜鼻子够灵的。

    ”秦羽把背篓拎下来，刚解开棉垫，陶罐里的白砂糖就晃得王掌柜眼睛发直。

    他摸出小秤，手抖得像筛糠，秤砣换了三个才稳住。

     “五斤...五斤六两！”王掌柜的山羊胡翘得老高，“不多不少，正好！”他捏起一点糖放进嘴里，突然一拍大腿，震得柜台上的算盘都跳了起来，“比上次的还甜！秦小哥，你这手艺是跟哪位高人学的？” “家传的法子，不值一提。

    ”秦羽故作神秘，“王掌柜要是觉得好，就按上次的价？” “一两糖三十两银子，一分不少！”王掌柜掏出银票，比上次还多了三张，“五斤六两，也就是八十六两！每两三十两纹银，合计两千五百八十两银子”他把二十五张百两的银票和八十两现银推过来，“现银给你留着零花，这银票大周各大银庄都认。

    ” 秦羽数了数银票，突然道：“王掌柜，我有个主意。

    ”他压低声音，“我每月给您留二十斤，您帮我联系京城的商人，价钱咱们七三分，怎么样？” 王掌柜的眼睛瞬间亮了：“你是说...京城？”他摸着胡须琢磨片刻，突然拍板，“成交！我那表侄在京城开绸缎庄，最认识那些达官显贵，保准给你卖个好价钱！” 正说着，伙计匆匆跑进来：“掌柜的，京城来的张老板来了，说要买点稀罕货回去给郡主当生辰礼。

    ” 王掌柜眼睛一转，拉着秦羽往内院走：“正好，让张老板开开眼！” 内院的凉亭里，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正喝茶，王掌柜将装有白砂糖的罐子推到他的面前，并将秦羽做了介绍，这位张老板见了秦羽的白砂糖，手里的茶杯“当啷”掉在桌上：“这...这是西域的糖霜？不对，比西域的糖霜还纯！”他尝了一口，突然站起来作揖，“这位小哥，你这种糖要价几何啊？我全要了！” 王掌柜赶紧拦着：“张老板别抢，这是给我的货！” 秦羽笑着打圆场：“我给王掌柜按三十两纹银一两算的，既然张老板是王掌柜的朋友，那就按同样的价格给您，下月我多做十斤，给张老板留着如何？” 张老板立刻道：“我先付定金！”说着就掏出两张百两银票，“这是定金，下月我亲自来取！” 等送走张老板，王掌柜拍着秦羽的肩膀：“你这糖霜，呃不，是白砂糖准能卖遍京城！”他塞给秦羽一个小布包，“这是我珍藏的龙井，给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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