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却精致的御膳摆满了偏殿的紫檀木圆桌，多是些滋补的粥品、汤羹和易消化的小菜。

    张煜龙在皇后邵芸和皇贵妃杨凯雯一左一右的陪同下入座，贵妃段钰和毛林林（沈羽洁）则按品级坐在稍次的位置。

     宫人们垂手侍立，气氛安静得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张煜龙食不知味，一方面身体依旧有些虚弱，另一方面，巨大的信息量还在冲击着他的认知。

    他偷偷观察着身边的四位“妃嫔”。

     邵芸（皇后）举止最为得体，用餐仪态无可挑剔，但偶尔看向他时，眼神里那份欲言又止的关切，分明就是那个曾经默默给他递资料、在食堂为他解围的团支书。

     杨凯雯（皇贵妃）似乎想说什么活跃气氛，但碍于宫规，只是不时用公筷给张煜龙布菜，低声道：“陛下，多用些这个，御医说您需要补补元气。

    ”那爽利的劲儿被宫装束缚着，却依旧透出几分熟悉的影子。

     段钰（贵妃）显然没那么拘谨，她眨着大眼睛，小声抱怨：“陛下您可吓死我们了！以后批奏折可不能那么熬了！”语气里的熟稔，仿佛还是那个在奶茶店外笑嘻嘻叫他“帅哥”的同学。

     沈羽洁（贵妃，）最为安静，只是默默吃着眼前的东西，但张煜龙能感觉到她悄悄投来的、带着担忧的目光，和现实中那个递来纸巾的安静女孩重叠在一起。

     这诡异又真实的场景，让张煜龙恍惚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大梦。

     用膳完毕，宫人撤下餐具，奉上香茗。

     邵芸挥了挥手，示意大部分宫人退下，只留下冯保等几个心腹在远处伺候。

    殿内顿时显得空旷了许多。

     确认没有外人后，邵芸深吸一口气，看向张煜龙，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每个人心头的问题，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你……你是不是也……？” 她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惊疑和探寻已经说明了一切。

     杨凯雯、段钰、沈羽洁也立刻紧张地望了过来。

     张煜龙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

    在这深宫之中，如果连她们都无法信任，那他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他点了点头，同样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五人能听到的音量说：“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