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百盗谱阴册现形(2/3)
,留了一条暗道,只有血钥能开。
她抬眼看我,秘库里不仅有百盗谱全卷,还有李家历代积攒的无根水原泉,能镇式鬼,也能破式鬼。
我苦笑:晋军、日军、红妆盟,三虎同槽,你让我去拔牙?
苏蔓耸肩:你可以不去,等着杉山残党、王三炮、日本宪兵轮流找你喝茶。
我摸摸胸口铜镜,它仍在微微发烫,像提醒:债已欠下,不还就得偿命。
我深吸一口气:去!可得先说好——秘库打开,东西怎么分?
苗大夫插话:红妆盟只要无根水原泉,用来救被夺影的同胞;百盗谱全卷归你,李家正统;其余金银珠宝,三七分,你七盟三,如何?
我挑眉:我七?这么大方。
苏蔓白我一眼:你出命,我们出力,当然你多。
再说——她压低声音,镇远楼底下不光有金库,还有日军新式式鬼试验室,他们抓活人做影子剥离,我们得炸它。
炸药的声响、后路的马车、出城的通行证,全得花钱,盟里不拿你三成,拿什么善后?
我举手投降:行行行,三七就三七,谁让我是散财童子。
心里却道:金银好说,若能用三成买通一条活路,值!
当天夜里,太原城飘起细雪,像给黑天罩层纱。
我换上一身伪军军服——苏蔓从晋军被俘后勤兵身上扒的,呢料崭新,军衔中尉,臂章华北治安军五个字在灯下刺眼。
她自己也套了套裙,假发一卷,成了日军翻译官小姐,嘴唇抹得通红,像雪地里的朱砂痣。
我们身后跟着两辆马车,一辆载火药、一辆载洋酒,以日军特高课名义给镇远楼送慰问物资。
苗大夫则带三名红妆盟好手,扮作脚夫,人人怀里揣着镜面匣——据说里面装了无根水喷雾,能短时间破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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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门前,我腿肚子直转筋:守门的伪军队长,竟是王三炮的远房表弟王四海!早前在道胜银行案里,我亲手把他扔进粪坑,这仇比天大。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压着嗓子递上特别通行证——红妆盟花重金从日军特务机关长手里买的,盖着猩红大印。
王四海借马灯看了又看,小眼睛在我身上乱扫:太君辛苦了,这声音……听着耳熟啊?
我冷笑,抬手地给他一记耳光,用生硬的日语腔骂:八嘎!你的,耽搁皇军军务,死了死了地!这一巴掌把他打懵,也打醒了——我脸上抹了层膏药,黏着假胡子,与之前相片早已两样。
他捂脸哈腰,连声,挥手放行。
马车出城那一刻,我后背全湿:演戏比飞檐走壁难多了。
镇远楼在太原西南十五里,孤零零立在土岗上,四周开阔,射界无遮挡。
楼高五层,砖石结构,飞檐挂角,却给日军刷成灰绿色,檐角悬太阳旗,远看像给古楼套了件铁皮棺材。
楼前设双岗,机枪、狼狗、探照灯一应俱全。
我暗骂:这要硬闯,十条命都不够。
车队到门前,我亮出通行证,哨兵打电话核实,折腾半刻钟,铁门才开启。
院内积雪被履带碾成烂泥,空气里飘着汽油与马粪混合的酸味。
楼侧一排平房亮着灯,窗纸上人影晃动,像一群关在笼里的兽。
我低声问哨兵:那边做什么的?
哨兵挤眉弄眼:实验室,听说抓了些思想犯净化我心底发寒:净化?怕不是剥影子!
我们被引到一楼仓库卸货。
我借抽烟掩护,四下打量:楼梯口设双岗,上楼需特别徽章;仓库后有扇小铁门,上锁,通向地下。
我暗暗记下,又掏出两包哈德门塞给军曹,笑眯眯:
兄弟晚上值夜辛苦,给皇军带点特别货军曹会意,挥手让我们自便。
我示意苗大夫,他带人把火药箱搬到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