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风已经带了点凉意，吹得我手里那束玫瑰蔫头耷脑的，花瓣边缘都卷了边，跟我此刻的心情完美呼应——活像被开水烫过的菠菜，蔫得没救。

     我叫林辰，性别男，爱好……以前是暗恋苏晚晴，现在是思考怎么才能不饿肚子。

    此刻我正蹲在市大校花楼下的香樟树下，手里攥着这束花了我半个月生活费的“残花”，心跳得跟揣了个电动马达似的，连手心都汗湿了包装纸。

     苏晚晴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当然，主要是她身上那套新连衣裙反光，一看就不便宜，跟我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形成惨烈对比。

    我硬着头皮迎上去，把花往前递，声音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苏晚晴，我、我喜欢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就见她从包里掏出个东西，不是我幻想中的情书，也不是拒绝的小纸条，而是一张印着“好人卡”三个字的书签——没错，就是那种网购十块钱三盒还包邮的文创产品，上面还印着“你是个好同志，但我们不合适”的骚话。

     “林辰，”她语气特别温柔，温柔得像刀，“你是个好兄弟，真的。

    但我喜欢有未来的人，不是……”她顿了顿，没把“穷得连未来都看不到”说出来，但那眼神跟明镜似的，把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扒得一干二净。

     我捏着那张三无产品好人卡，感觉脸比手里的玫瑰还红，不是害羞，是尴尬。

    目送她坐上一辆我叫不出名字的跑车，引擎声都透着金钱的味道，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得，又解锁“好人卡收集者”成就了，再攒两张能召唤神龙……召唤个屁，召唤个饿肚子还差不多。

     揣着空荡荡的钱包（真?空荡荡，翻遍了只有三枚钢镚，加起来一块三，连瓶矿泉水都买不起），我灰溜溜地去公司。

    本来想着月底发了工资再请苏晚晴吃饭，现在倒好，表白黄了，工作要是再没了，我就得去桥洞底下跟流浪汉抢地盘了。

     结果怕啥来啥。

    刚进办公室，HR王哥就冲我招手，那地中海发型在灯光下闪着油光，衬衫上还沾着早上的咖啡渍，一看就没好事。

    我跟着他进了小会议室，还没坐下，他就把一叠报表甩在我面前，声音跟机关枪似的：“林辰，你这报表做的什么玩意儿？数字错得跟小学生算算术似的！留你当吉祥物啊？我们公司是开企业的，不是开动物园的！” 我瞅了眼报表，确实有个数字算错了，但也不至于被骂得这么狠吧？后来我才反应过来，这哥们儿昨天跟老婆吵架，今天纯属把我当“人力资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