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他不顺眼,游手好闲,现在连祖宗留的东西都敢动!”
罗令没说话,任由弹幕滚动。
他知道,这一下不只是抓贼,更是立规矩。
村里的东西,不能谁想动就动。
视频播完,他关掉回放,声音平得像在报天气:“石碑是破庙拆下来的旧物,归村集体所有。
谁拿走,就得还回来。
我不追究过程,只问结果——东西在哪?”
话音落不到三分钟,教室门被猛地撞开。
王二狗冲了进来。
他浑身湿透,裤腿沾满泥浆,怀里死死抱着那块石碑残角。
脸涨得发紫,眼睛通红,进门第一句就是吼:“你们骂我贼?!这是我祖上埋的!”
他站在镜头前,喘着粗气,声音发抖:“我爹临死前跟我说……咱家是守夜的,不是贼!不能让外人动这东西!我……我只是想拿回去,修猪圈顶梁用!我没想卖!真没想卖!”
他说着说着,嗓音塌了下去,膝盖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
那块石碑碎片从他怀里滑落,砸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背面朝上。
一道模糊刻痕露了出来——弯折如蛇,又似鸟爪抓痕,与校舍墙角那块残碑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更奇怪的是,那纹路走势,竟与罗令脖子上那块残玉边缘的裂口隐隐契合,像被同一把刀劈开的两半。
罗令蹲下,没碰王二狗,也没说话。
他伸手捡起碎片,指尖抚过那道刻痕。
残玉突然烫了一下。
不是梦里的温热,是实打实的灼感,像被火燎了皮肤。
他低头盯着那纹路,脑子里闪过昨夜梦中的一幕——古村图景深处,一条地下暗道蜿蜒延伸,尽头有座石室,四壁刻满同类符号,中央摆着一件陶器,内壁微光流转。
那时他以为那是未来某次修复的结果,现在看,那或许是警告。
王二狗坐在地上,头低着,肩膀一抽一抽。
没人笑他,也没人说话。
弹幕停了几秒,才缓缓跳出几条:
“他……好像是真不知道轻重。
”
“守夜人?村里从没提过这说法。
”
“可他为啥非得偷?明着要不行吗?”
“也许……他怕别人不信。
”
罗令把碎片轻轻放在讲台上,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