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像是被火燎过。
“那你早知道?”他问。
“知道。
”李国栋点头,“可我说了没用。
得你自己走到这一步,才作数。
”
赵晓曼一直没动。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布包,忽然说:“那个‘罗’字刻痕……不是补的。
”
两人都看她。
她抬头:“是原刻。
铭文是秦工,但‘罗’字的凿法不同,更像明代匠人手法。
它不是后来加的,是当时就刻上去的——可能是监造官的名字。
”
罗令心头一震。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权”就不是单纯的制器,而是某种交接的信物。
秦制南传,由中原官吏带来,交到地方守陵人手中——而那个“罗”字,是第一个接下它的人。
李国栋看着他,忽然伸手,从油布包最底下摸出一块布巾,掀开一角。
里面是一块铜牌,锈得厉害,但正面刻着四个字:“青山守陵”。
“你太爷爷留下的。
”他说,“当年朝廷撤编,没人管了,可我们没走。
坟还在,人就在。
”
罗令接过铜牌,沉得压手。
他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死也要护那棵老槐树——那不是树,是界桩,是祖宗定下的眼。
赵晓曼轻声说:“这东西,得登记,得公开。
但不能交给赵崇俨。
”
“当然不交。
”王二狗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咱们自己建馆!直播打赏够了,再卖点山货,攒钱修个文化站!我王二狗现在也是文化人,谁敢动,我带狗咬他!”
李国栋没笑,只点点头。
罗令把铜牌收进怀里,族谱交还给李国栋。
他最后看了一眼石台,转身往村道走。
赵晓曼赶紧跟上。
王二狗扛着铁锹,蹦了两步:“哎,咱们要不要开直播?刚才那弹幕都疯了!”
罗令没回头,只说:“信号太弱,等回村再说。
”
他们走下坡,李国栋站在原地,没跟。
风从山口吹进来,卷起一缕尘土,落在族谱的油布上。
罗令忽然停下。
赵晓曼差点撞上他:“怎么了?”
他没答,而是低头摸出手机。
直播还开着。
信号条跳了一下,从空格变成一格。
弹幕缓缓浮现:
“罗老师!你还在线?!”
“族谱是真的吗?求回应!”
“那个‘罗’字,是不是意味着罗家是守陵人?!”
“我们支持你!别交出去!”
罗令看着屏幕,手指悬在发言框上方。
他没打字。
只是把镜头慢慢转向自己,对准脸。
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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