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被推开。
赵晓曼提着帆布包走进来,头发扎得利落,袖口卷到小臂。
“听说你们在布防?”她声音不高,但站得稳,“我来接线。
”
罗令看了她一眼,没拦。
她蹲下就干,动作熟,手稳。
蜂鸣器线路要绕过窗台,她伸手去够墙上的钉子,铁丝边缘突然一滑,划过指腹。
血珠立刻冒出来。
她低头看,眉头刚皱,罗令已经伸手扣住她手腕,低头含住伤口。
所有人都愣住。
王二狗张着嘴,手里的沙袋停在半空。
赵晓曼没动,也没抽手,只觉得一股温热裹住指尖,心跳猛地撞了一下。
罗令松开嘴,抬头看她:“铁丝锈了,得处理。
”
他声音哑,眼神却没躲。
她盯着他,没说话,只从包里撕出布条,自己包扎。
手有点抖,缠了两圈才系紧。
罗令转头继续接线,手指却在碰电池时顿了一下。
他没回头,但肩膀绷得比刚才紧。
王二狗干咳两声,拎起沙袋往门口走:“我去搬水缸,这儿太闷。
”
剩下两人没再说话,但距离近了。
她递工具,他接得快;他弯腰布线,她蹲下扶住铁丝。
一次她手滑,工具掉地,他伸手去捡,指尖擦过她手背,两人都没停,也没看对方。
报警装置装到一半,赵晓曼忽然开口:“你早就梦见了,是不是?”
罗令手一顿。
“不只是火。
”她声音轻,但没退,“你梦见他们会回来,用这种方式搞事。
所以你今天一整晚都在想这件事,对不对?”
他没否认,只低头拧紧接口:“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
“那你什么时候说?”她抬头看他,“等火烧起来?等东西被毁了?等我受伤了才告诉我你在防什么?”
他终于抬头,眼神沉:“告诉你,你就得担风险。
”
“可我现在已经在了。
”她指了指还在渗血的布条,“你刚才含住我手指的时候,想过风险吗?”
他没答。
风从院外吹进来,卷起地上的草屑。
远处狗叫了一声,又安静下去。
罗令低头继续接线,声音低:“我不想你卷进来。
”
“可你刚才的反应,不是在推开我。
”她站起身,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