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下的东西。
你不敢白天来,不敢用正规手续,只能雇人半夜动手,烧了学校,嫁祸村民保管不善。
”他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楚,“你要的是文物,还是命?这把火,烧的是孩子的课本,是八百年的根。
”
赵崇俨终于推门下车。
他整理了下唐装领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罗令脸上:“你们以为拦得住我?下次,不会这么便宜你们。
”
罗令站着没动:“我们等你下次,也等真相大白那天。
”
赵崇俨转身要上车,动作有些急。
衣袖一扬,半截泛黄的布料从内袋滑出,边角刻着一道凹纹,像“酉”字的变体,和破庙石碑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赵晓曼站在人群后,目光一凝。
她没出声,只盯着那布料被迅速塞回袖中。
车门关上,引擎轰响。
车队扬起一阵尘土,缓缓驶离。
村民没追,也没喊,只是站着,直到车影消失在山路拐弯处。
王二狗吐了口唾沫:“跑得比兔子还快。
”
罗令没动,盯着远去的车尾,手伸进衣兜,指尖碰到残玉。
它刚才发烫了一下,极短,像被针扎了下。
他没说,也没看。
赵晓曼走过来,声音轻:“他袖子里拿的那个……是不是和你之前讲的机关图有关?”
罗令摇头:“还不确定。
”
她没再问,只看着那条被车轮碾过的土路,慢慢落了层灰。
王二狗拍了拍对讲机:“接下来咋办?他们走了,可东西没找着。
”
罗令收回视线:“旗杆不能动,但得查。
从地基开始,一寸一寸查。
”
“派出所那边呢?”
“证据已经移交。
纵火、非法入侵、雇佣他人破坏公共设施,够他们查一阵。
”他顿了下,“但赵崇俨不会认。
他要的是东西,不是官司。
”
赵晓曼忽然说:“他最后那句话,‘下次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他不是在威胁,是在提醒。
”
罗令看了她一眼。
“他觉得我们还不知道他要什么。
”她声音低了些,“可他漏了那个布角。
”
罗令没接话。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拓片残角还在,边缘焦黑,但“酉”字轮廓清晰。
他把它翻过去,背面用铅笔描了道线,和石碑拓片上的纹路对齐,严丝合缝。
王二狗凑过来:“这俩真是一对?”
“差一道刻痕。
”罗令合上本子,“少的那部分,可能在赵崇俨手里。
”
“那不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