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完整的,套在一只手上。
它们靠在一起的时候,光从天上落下来,照出字。
”
“什么字?”
“我没看清。
”他掏出残玉,“但今晚它温着,像在等什么。
我看了你的镯子照片,觉得……它们该碰一下。
”
她没动。
“你不信我。
”
“我不是不信。
”她声音轻了,“我外婆临终前,攥着这镯子,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她说,‘罗赵共守,千秋不移’。
家里人都当是病中胡话。
可她说了三遍,一遍比一遍清楚。
”
罗令没说话。
她慢慢解下玉镯,递过去。
他接过,手指碰到她手腕那一瞬,察觉她微微颤了一下。
他没看她,低头把残玉轻轻贴上镯子内侧。
玉面相接的刹那,青光一闪。
不是强光,是像水底浮起的一缕萤火,沿着纹路游走一圈。
紧接着,两件玉器表面同时浮出几个字——古越国文字,笔画如藤蔓缠绕:
**罗赵共守,千秋不移**
字迹只存在了三四秒,便如雾散去。
玉恢复原样,可掌心传来持续的温意,像是被什么长久地握住了。
赵晓曼吸了口气,伸手摸向镯子,指尖刚触到表面,又缩了回来。
“这不是幻觉。
”她说。
“不是。
”他把残玉收回胸前,“它只在特定时候显现。
要静,要有月光,要两件东西真正属于同源。
”
“你是说……我们两家?”
“我不知道。
”他摇头,“但我父亲守这村,你外婆留你在这教书。
你家传的镯子,我家传的残玉。
它们能拼合,说明八百年前,就有人安排好了。
”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把镯子重新戴上。
金属环扣进锁扣时发出轻微一响。
“我六岁那年,在后山摔了一跤。
”她忽然说,“摔断了胳膊,也留下一道疤。
”
她卷起左臂袖子,露出小臂内侧一道弯月形的旧痕。
罗令盯着那道疤,没出声。
“梦里出现过?”她问。
“出现了。
”他声音低,“在祭祀场景里。
主祭人站上祭坛,左臂抬起,那里也有这道印记。
不是伤,是标记。
”
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