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敲了口钟。
崖壁最上方的凹槽,忽然闪了一下。
三人同时抬头。
那光极短,像萤火掠过,可谁都看得清楚——不是反光,是岩层内部透出来的。
“再唱一遍。
”罗令说。
赵晓曼吸了口气,从头开始。
这次她放慢了节奏,音调起伏分明。
当唱到“斗柄西,启门时”,七个凹槽几乎同时泛出幽蓝微光,光流顺着岩缝向下蔓延,如同活水注入干涸的河床。
王二狗手里的手电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影像缓缓浮现。
一个披着羽氅的人站在高坛上,双手托举一块玉璧,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祭火。
几十个身穿麻衣的村民跪伏在地,额头触土。
天空没有月亮,但星河清晰,北斗正悬于头顶。
画面无声,却让人仿佛听见了鼓声、诵词、火焰爆裂的噼啪。
“这是……”王二狗嗓子发紧,“活的?”
罗令没说话。
他盯着祭司手腕上的玉环——和赵晓曼戴的那只,纹路一模一样。
“开直播。
”他忽然说。
王二狗反应过来,赶紧捡起手机,手抖得差点按错键。
信号只有两格,画面刚推上去就卡住。
他急得直拍机器,忽然想起巡逻队的对讲机外接天线还在背包里,立刻翻出来,把手机连上。
画面一瞬变清。
直播间人数从几百开始疯涨。
弹幕起初是乱的:“滤镜吧?”“P图别太明显。
”“又是玄学表演?”
罗令没解释。
他把镜头缓缓扫过整面崖壁,让影像完整呈现。
然后慢慢下移,对准赵晓曼的手腕。
玉镯在夜色里泛着温润的光,纹路与影像中祭司佩戴的饰物完全一致。
弹幕静了三秒。
接着炸了。
“卧槽……这镯子?”
“赵老师你家传的?!”
“这不是现代工艺,那是古越族图腾!”
“罗老师你到底知道多少?!”
有人截图比对,发现影像里祭坛的方位和青山村后山地形完全吻合。
更有人翻出几十年前的航拍图,指出这片崖壁从未有人工开凿痕迹。
赵晓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