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点头,让辅警去村部带人。
他自己则把所有材料收进公文包,当面开具《接受证据材料清单》。
纸是标准格式,编号、日期、接收人签名齐全。
罗令接过回执时,特意多看了两眼——字迹清晰,公章鲜红。
他拍照存证,没说话。
围观的村民渐渐多了。
有人嘀咕:“真报警了?”“闹这么大,回头咋收场?”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冲出来,拽住陈警官的胳膊:“我儿子没杀人!你们不能把他抓走!”
王二狗认得她,是其中一个偷猎者的娘。
他往前一步:“大娘,你儿子拿枪打狗,差点打中我脑袋。
要不是罗老师抢得快,现在躺下的就不止一条狗了。
”
那女人愣住,手松了。
赵晓曼上前,声音不高:“不是我们告你儿子,是有人拿枪打孩子、伤狗、还想烧学校。
这叫犯罪,不是打猎。
”
人群静了几秒。
陈警官合上包:“我们会依法调查。
现在,请配合工作。
”
警车调头时,碾过一段碎石路,声音沉闷。
罗令站在原地,直到尾灯消失在弯道。
他把回执折好,塞进工装内袋,紧贴着残玉的位置。
玉已经不烫了,但那一夜的灼热还在皮肤底下。
回村部的路上,赵晓曼问:“接下来呢?”
“开直播。
”罗令说。
设备早架好了。
摄像头对着公告栏,背景是村委会的红砖墙和那面国旗。
他没开场白,直接举起回执,镜头推近。
纸面平整,字迹清楚:“今收到罗令提交的相关证据材料,已依法受理。
”
弹幕先是空白,几秒后炸开。
“真的假的?警方介入了?”
“截图了!保存证据!”
“之前说罗老师炒作的,脸疼不疼?”
有人刷:“证据都是他自己做的,谁知道真假。
”
罗令没理会。
他把文件袋放在桌上,一一展示:密封袋里的陶片,U盘,纸质稿。
每一样都报编号,说明来源。
说到火铳丢失时,他只说:“枪被扔进深沟,目前无法打捞。
但我们有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