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某种小灯泡或者指示灯的光芒,忽明忽暗,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然后熄灭了。
“他在调试机器,或者是在接收信号。
”老赵低声道,语气肯定,“时间很短,很警惕。
”
这是他们第一次直接观察到可能与电台相关的活动迹象。
李振邦的心脏怦怦直跳,赶紧在随身的小本子上记下了准确的时间:七月十五日,凌晨一点二十三分左右。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吴明德却异常安静。
除了必要的出门购买食物,他几乎足不出户,更没有再去闸北旧货市场。
里屋那微弱的光线也再未出现。
这种反常的沉寂,让所有人都感到一丝不安。
“太安静了,”老赵皱紧了眉头,“要么是他察觉到了什么,要么……就是在准备一次重要的通讯或者行动。
”
压力越来越大。
分局陈科长每天都通过那部时灵时不灵的电话询问进展,语气一次比一次急切。
上级需要成果,敌特活动依然猖獗,每多耽搁一天,就可能多一分危险。
蹲守的第七天夜里,天气突变,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猛烈地敲打着阁楼的瓦片,发出巨大的噪音,视线也变得极其模糊。
这样的天气,既不利于监控,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妈的,这鬼天气。
”同组监控的年轻民警小王低声抱怨了一句,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李振邦也觉得疲惫到了极点,连日的缺觉和高度紧张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雨水或许会掩盖一些声音,但也可能掩盖对方的异常动静。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老赵突然猛地坐直了身体,几乎将脸贴在了观察孔上。
“不对!”老赵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
“怎么了?”李振邦和小王立刻凑了过去。
雨幕中,吴家的轮廓模糊不清。
但老赵凭借多年练就的眼力,指着吴家后墙的方向:“后窗